..你也太无耻了吧,无耻之尤。”
王冰凌嫉恶如仇,手中的马鞭抽得啪啪作响,显然是在表达她的愤怒之情。
“你胡说什么呢?”杨波惊失色。
“你以为咬耳朵,我就听不见,我本事大着呢,除了易容术,我还是顺风耳,你没听说么?”王冰凌冷笑道:“有句话,据说还是出自你口,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打算怎么还啦,杨公子?”
无语问苍天,苍天亦无言。
杨波坐在车厢里,如痴如呆。
不止是因为被蒲佩瑶打得鼻青脸肿,杨波心里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尤素卿手段了得,稍稍上下其手,拉拢沈燕青,来个釜底抽薪,杨波便溃不成军。
现在想来,昨日在竹园,尤素卿不过是在施媚术,套路他而已,那女人实在不简单,杨波根本不是对手。
傍晚之前,车队到了海州,在韶楼落脚,杨波这情形,见不得人,只能躲在韶楼,晚上跟寥寥数人见个面。秦韶见面就跟杨波讨要镜子。
杨波启程时,石庙只做出两面,一面送给了尤素卿,正是因为尤素卿第一次见到玻璃镜的夸张反应,才让杨波意识到,玻璃镜是个不错的见面礼,所以,杨波将仅剩的一面镜子带在身上,准备送给杨一鹏夫人,毕竟头次见面,说起来还是个伯母嘛。
一百支火抢,是为公,玻璃镜,是为私。
玻璃镜,后续石庙会越做越多,秦韶让人过去取,就是了,横竖杨波也打算让秦韶操盘这门生意,玻璃镜的产量不高,适合用拍卖的形式,这样可以推高价格,赚取最大的利润。
拍卖,古已有之,只是叫法不同,宋代叫‘扑买’,杨波这么一说,秦韶也是秒懂。
“秦大哥,碧云寺的慧能..”谈完正事儿,杨波便要提及碧云寺在黄桥拐卖男童的事儿,却见秦韶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的表情,便又奇道:“你知道这事儿?”
“切...”秦韶呲笑一声,说道:“你让人在黄桥到处查问此事,连我这个不太相关的人都知道了,你以为慧能会不知道?”
“日前,慧能一改初衷,送来五万两银子,说是要入股四通钱庄,你可知他所为何来?”
秦韶看着杨波,就像在看一个白痴,“因为慧能知道你在调查他,他想让你知道他已经知道你在调查他。”
“秦大哥,你说这事儿跟你不太相关,又是何意?”
秦韶拿起他的指甲钳,修起指甲来,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上古家的那孩子,如果还活着,我让碧云寺把人送到石庙去。”
见杨波一脸懵逼样,秦韶又道:“你知道的话,我带你去碧云寺瞧瞧,可也得等到你打完仗回来呀,你觉得你现在有这闲工夫?”
杨波想要再问,秦韶就不愿意搭理了,直到谢文治夫妇来见,秦韶干脆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