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死人,经确认,没有一个是刘二。
刘二仿佛人间蒸发了。
“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你们被埋在瓦砾堆里,只剩下个脑袋露在外头,冰凌姐还受了伤,动弹不得,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们早让阎王带走了,怎地?你不信?不信可以去问冰凌姐姐呀...”
杨若菲说得眉飞色舞,活灵活现,杨波犹自半信半疑,他得去找王冰凌,挣扎着要下床去。
双脚刚落地,杨波疼得几乎要跳起来,撩开裤脚一看,两只小腿腿杆子上鼓起鸡蛋大小的包,上面已经抹上了药膏,还是能看出乌青吴青的。
“那是皮外伤,我跟你说,我爹在云南贵州都打过仗,我小时候见得多了。”杨若菲又吹上了,又道:“你若是能挨住疼,去见她也没事,横竖她就在隔壁。”
杨波坐在床沿上,这才开始四下打量。
有桌子,卓上文房四宝,有椅子,椅子是太师椅,墙壁靠着书柜,书柜里书不少,这里是书房,县衙?
杨波歇了一气,忍住疼,起身往外走,杨若菲伸手扶着,嘴里嘟嘟囔囔,“冰凌姐姐受了伤,伤在胳肢窝,自己胡乱抹药,能好利索么?不让我看?冲我瞪眼睛?跌打损伤哪样我没见过?我爹都夸我聪冰雪聪明..”
杨若菲一路唠叨个不停,杨波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后来杨波了解到,杨若菲还真不是吹牛,小时候在云贵川长大,说话都带着股川味,娘又死得早,野得很,最喜攀高爬地,跟个孙猴子差不离,跟她爹囫囵吞枣,学了不少东西,一般的跌打损伤,还真难不倒她。
相比之下,杨度就斯文多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装的,毕竟漕运总督家的大公子,不斯文一点,别人也笑话不是?
王冰凌似乎在发烧,脸色苍白,情况很不好,这让杨波担心起来。
好不容易,支开了杨若菲,王冰凌期期艾艾地说了,“杨波,我的伤有些..棘手,你帮我看看。”
“这..”杨波知道她的伤口位置敏感,杨若菲其实更合适。
“我都不在意,你倒在意了?”王冰凌两眼一瞪,杨若菲说得没错,王冰凌真就喜欢瞪眼睛。
王冰凌褪下衣衫,裸漏了上半身,霎那间,春光无限。
这回杨小波还算识趣,没有太激动,杨波倒是认真在检查,伤口从胳肢窝到左胸,约二寸,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撩了一下,虽然没有伤到主动脉,但是伤口很深,只是抹药,怕是不成。
“还是得找军医来缝合一下,只是没有麻药,会很疼。”杨波不无担忧地说。
军中有兼职的大夫,可以做些简单的缝合手术,这还是拜马道长所赐,是他最先使用羊肠线和酒精,之后又在辽东军推广,如今已经很普及了。王冰凌闻听要找军中大夫来医治,臊红了脸,死活不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