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夫妻,爹都没见你们红过脸,如今这个关节,你却让爹却为你讨休书,这算什么事?你倒是跟爹说说。”
往事不堪回首。
昔日的恩爱夫妻,如今劳燕分飞,怕是连路人都不如了。
封雅雯百感交集,万千情愫涌上心头,眼泪盈眶,啜泣不止,“爹,你只管去寻左文灿,取了休书回来。”
除了要休书,其他的来由,封雅雯还真说不出来,倘若她和杨波真有一腿,反倒可以说,可那根试管,实在太...
太羞人了,不能说,亲爹也不行,封雅雯真是太难了。
封万里见封雅雯哭得伤心,也不好再追问,“雅雯,今日就在家吃饭,我让老侯炖只鸡,给你补一补。”
封雅雯见他爹又要去招呼老侯,赶忙擦了眼泪,急得直跺脚,说道:“爹,你记得去找左文灿讨要休书,我学堂还有事,先走了。”
封雅雯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四通钱庄,再说下去,爹还不知要折腾些啥出来,弄得满城风雨,真得好吗?
真是灼灼怪事,封万里望着封雅雯远去的背影,心中疑窦顿生。
封万里叫来老侯,交待一番钱庄诸事之后,又嘱咐,“雅雯身体..不太好,需要补补身子,你让人炖只鸡。”
“东家,要不要请大夫为小姐看看?身体不好,不好随便进补..”老侯提醒了一句。
“我说老侯,你就别..算了。”封万里心里烦躁,摆手道:“炖好鸡汤,你着人送学堂去。”
封万里不再废话,钻进马车,便催着车夫赶紧驾车,“去市舶司。”
封万里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封雅雯刚才说过的话,还得琢磨见到左文灿如何开口。
两口子过日子,床头吵架,床尾合,都是常有的事儿,现在都有孩子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二家旁人还劝和不劝离呢,更何况封万里这个亲爹,休书肯定是不会讨的。
市舶司就在沈家堡船厂斜对面,就建在甘薪当初铁匠铺的位置上,封万里倒是听说左文灿在沈家堡,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低调得很。
朝廷和杨波定下的规矩,是包税,一年二十万两,六月间十万,年底十万,交给韩赞周就完事,这样以来,左文灿这个提举就没什么可提可举了。
韩赞周是劳碌命,不甘寂寞,找杨波讨来个差事,什么监查委员会主任,不伦不类的,韩赞周倒是干得有滋有味,譬如,李家着了火,刘家丢了鸡,二狗子挨了打,王寡妇被人揩了油,他都要去插上一嘴,一来二去,韩赞周在沈家堡的存在感,却是越来越强了。
韩赞周说走就走,这摊子事就交给了左文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让左文灿去干?他毕竟是做过知州的人,还不如杀了他呢,索性丢给冯仪,说来奇怪,冯仪竟能干得不亦乐乎,每日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