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褐衣人探出头来,咒骂一句,只好返回四通钱庄报信。
“东家,那左文灿成天呆在后院,没出门,不过,那个叫冯仪的,行迹诡异,着一声青衣,装扮成施工人,经枫林去了梅镇,中途换了马,往海州而去,老奴的人没有马,跟丢了,请东家责罚。”老侯躬身禀报。
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封万里皱起了眉头,在左文灿的办事房里,见过这姓冯的,凭直觉,就觉得这人可能有故事,可惜,没有往深处想。
“这么说,此人确实有古怪,他是什么来头?”
“老奴只知,他是左文灿的属下,据说当初也是由左文灿推荐而来,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左文灿的人,老奴这就遣人前去海州,一探究竟。”
封万里点点头,又摇摇头,显然对老侯的回答不太满意。
封万里是左文灿的岳丈,对左文灿的人脉圈子,了如指掌,他从未听说过,有冯仪这么一号人。
头回去市舶司找左文灿,就见到此人,当时,左文灿吵得很厉害,也不知他听到多少,这还真是个问题。
冯仪连夜赶往海州,这是要干什么?针对的又是谁?
就在老侯和封万里说话的当儿,冯仪已经赶到海州,耗时不过一个多少时辰。
如今梅镇和海州之间的道路已经大幅改善,沈家堡海贸的兴起,也带旺了海州的物流,代知州谢文治和杨波一向交好,自然不会放过提升政绩的机会,双方合作,早已把道路修葺一新。
冯仪到了海州,也不耽搁,直接去了韶楼对面的云台阁,云台阁是大盐商杜修龄的产业。
杜修龄让人给冯仪备了酒菜,权当为冯仪接风洗尘,直到碧云寺的主持慧能和尚到来。
三人密议一番,杜修龄哈哈大笑起来,“冯仪不愧是锦衣卫百户,你这个办法好,搞不好还是个连环计,先乱了他的阵脚,我们才好乱中取利。”
“时间不早了,冯仪小友,晚间可有去处?”杜修龄站起身脸上浮现邪异的微笑,俯身对冯仪耳语了几句。
慧能显然明白杜修龄所指,当即双手合十,唱了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冯仪闻言,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我还得去...寻个人,就此别过。”
冯仪转身便要往外走,不了却被杜修龄拉住,揶揄道:“别去倚红楼。”
三人一阵大笑,冯仪转身出了云台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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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梅镇养马场军营。
太阳刚刚露头,王水生带着队伍,已然早操归来,拐子站在窗前,从厨房往外瞅着,卢大头背上斜挂着火枪,摇摇晃晃地离开队伍,向这边走来。
拐子有意拉拢卢大头,每天都备着好酒,等着他,这厮的酒瘾见涨,卢大头干别的拖拖拉拉,每日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