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为何不早点通禀啊?”
王冰凌瞥了一眼杨波,把头扭到别处,不做理会。
杨波讪笑着问:“国公,不是说你们和督帅杨一鹏一道来大邱庄?算起来,应该下午才到啊。”
“老夫早已不问政事,杨一鹏是官府之人,他的事,老夫参乎什么。”
徐宏基随口应了一句,眼睛却是瞅着常延龄,见他兀自怒气冲冲,心中叹道,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听劝,跟个小字辈儿叫真儿,愣头青碰到青头愣,让人给踢了,难看吧?
他和常延龄此番正是为为冯仪绑架沈燕青一事而来,常延龄得到冯仪行动失败被抓了俘虏的消息,便坐不住了,此事牵扯到皇上,干系重大,他要找杨波讨回冯仪。
杨波又是个好惹的?
常延龄不知道,徐宏基还不清楚吗?
徐宏基的意思是要跟杨波好说好商量,便自告奋勇,陪同常延龄前来,未曾想,常延龄急吼吼地冲上前,当场质问起杨波来。
“延龄啊,杨波年轻气盛,不晓事,你要多担待呀。”
徐宏基点了点杨波的脑门儿,训斥起来,“你的臭脾气也该改一改了,怀远猴身为指挥使,理当为皇上尽心尽力,是对事不对人,无可指责。”
徐宏基说完,又好奇地问了一句:“梁静茹是谁?”
“...”
杨波一窒,摸了摸鼻子:“是王冰凌,不是梁静茹,我说漏嘴了。”
“哧..”王冰凌在冷笑。
杨波讪笑,做了肃客的手势,“两位前辈,我们帐内叙话。”众人在帐内坐定,常延龄冷眼瞅着杨波。
杨波刚在盱眙剿灭了刘二,常延龄是知道的,在淮安的时候,魏国公也告知,杨波要去辽东收罗皮货,据说是去建奴的大后方捣乱,若非如此,常延龄岂容杨波如此猖狂,早就请兵来讨伐了。
常延龄说道:“杨波,你可知当下,我大明九边烽烟四起,尤以辽东为甚,建奴裂我疆土,杀我军民,使我边境不得安宁,使我生民惨遭涂炭,国有难,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而你杨波,空有枪炮在手,却不思报国,我且问你,意欲何为?”
杨波听着,脸都黑了,这常延龄还真是理直气壮啊。
“我的东西,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杨波跺下茶宛儿,神色凛然:“谁要是敢来抢,我倒是想瞧瞧,他的天灵盖是否硬过我的钢枪铁炮?”
“杨波,你想造反吗?”
常延龄咆哮起来,杨波亦是心中火起。
“那好,我也来问问怀远侯,我煌煌大明,人丁数万万,那建奴满打满算,不过几十万,然明军却在辽东频频失利,是大明的边军不够多吗?是刀锋不够锋利吗?是火器不如建奴吗?
“延龄,气伤身,怒伤肝,不值得滴..”
“杨波,你干什么,好生说话。”徐宏基今日打定主意,要做和事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