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窗外一声喊叫,把杨波吵醒了,是徐文爵那厮,来找杨波一起爬山的。
这货...简直了。
昨晚大家都是新婚第一夜,春宵苦短不懂么?
想跟自家媳妇儿多缠绵一阵儿,行不行?真是的。
杨波嘴里嘀嘀咕咕,一骨碌爬起来,枕边的美人儿已不见踪影。
沈燕青早已穿戴整齐,正翻箱倒柜地折腾着什么,梳妆台上,放着一块四方折叠的白色丝巾,上面隐隐有星星点点的樱红。
为怜流去落红香,街将归画梁。
这丝巾上面是处子之血,代表女子的贞洁。
这世代对这个要求极高,如果发现女子不贞,麻烦可就大了。
这是女儿家的大事,沈燕青也不敢马虎,按理丝巾还要拿去给女性长辈过目,可杨波的父母不在沈家堡,身边也没有杨门的族人,拿给谁看啊。
沈燕青这么折腾,怕是要先把箱子腾空,将染上落红的丝巾藏在箱底。
沈燕青听到动静,扭头见杨波正盯着那丝巾看,嘴角带着一丝颇多玩味的笑意,立刻奔过来,一把拿过那丝巾,藏在身后。
沈燕青一对大长腿,平素走路都是大步流星,这会儿却是往里收,看着有些别扭。
杨波不由关切地问道:“三娘,你..还好吧?”
叫三娘,是因为昨晚沈燕青是梅花三度开,昨晚杨波都这么叫了,她还挺高兴,现在,沈燕青却一点儿也不领情。
“叫夫人。”沈燕青转过身来,眼瞅着杨波,似喜似愠。
一双柳眉,在琼鼻之上眉端稍重,两眉距离相对也近,向上斜飞,这样的眉头显得有英气,脸上一丝潮红尚未消退,玉颊生晕,明眸如一汪春水,透着一丝丝娇媚,一丝丝羞涩,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是让她多了一份无谓的感觉,显得别有韵致,大概就是那种魅惑的风情,成熟的气质。
一夜之间,巫山云雨,熟女就是这样练成了。
“杨波...”
徐文爵在门外又喊叫起来。
沈燕青在床沿上刚坐下,本想给杨波一记小耳光,可摸到杨波的脸,细皮嫩肉的,唇红齿白的一张帅逼脸,又实在不忍,便摩梭起来。
听闻徐文爵在门外喊叫,沈燕青没好气地冲外面吼道:“你个死胖子,嚎丧呢。”
“夫人..”
杨波快速地穿上那套晨练专用的短衣衫裤,早起耍一趟长刀,再去爬山,是个不错的习惯,何况还有个催命鬼在门外催命,杨波虽是困意未消,咬牙也要坚持。
“我得走了,昨日跟人约好,今日还要见几拨客人呢。”
“道长留下来的青蒿素快用完了,杨波,你得尽早做出新的来。”
沈燕青小心收好那方丝巾,看来是打算等杨波走了再拾掇,提醒道:“还有针头。”
杨波忙不迭地点头:“嗯嗯,记下了。”
针头是注射器用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