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我们就拱他走,这是大事儿,由不得他...”
镜头切回清江浦。
尤素卿坐在车里,探头往外看了一眼,问道:“冰凌,你看到了?”
“看到了。”
王冰凌点点头,眼睛朝河道望去。
河道里,官船、民船、漕船、巡检船,大大小小的各色船只,把不宽的人工河道都填满了。
这河道一头连着淮河,一头连着清江浦,清江浦和淮河在这一段是平行的两条河道,中间连着的是人工开挖的河道,被称做坝子,坝子两边筑有堤坝,靠清江浦的一头,开有一道木制的大型闸门,堤坝上设有车盘,用来开启关闭闸门。
寻常的漕船,上面都有一个乌黢黢的棚子,但有一艘船却格外引人注目,是一条外表光鲜的高大楼船,船头的旗幡上写着‘锦衣卫’斗大的三个字,据尤素卿的情报,王西铭就在这条船上。
锦衣卫乃是皇帝的鹰爪,虽然因为阉党一案,稍有收敛,但无凶神恶煞的名声在外,是能让小儿止啼的邪恶存在,无论是当地的官员,税务司的衙役,巡检的官军,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这条船吃水线很深,显然是满载。
有了锦衣卫的招牌,无论船上搭载什么货物,也无人敢来查验收税,官船搭载私货,俨然成了一门生意,是以,远在南京的尤素卿对锦衣卫的这条船的行踪,也了如指掌。
河道里的船正排队等待通过坝子,此处的坝子为‘信’字号。
清江浦南北长达数十里,共建有‘仁义礼智信’五个坝子,据说是永乐年间的漕运总督陈瑄所建,因为淮河水位比运河水位高,漕船不能通行,陈瑄就从下关向西至西桥一线的淮河堤坝上,每隔十里路,便建筑一个坝子,拢共五个。
坝子其实就是后世的船闸,有把船只从低水位的河道抬升到高水位的河道的功能,可想而知,船只在此处必然是蜗行。
王西铭昨日下午上了船,到目前为止还在河道里排队,还没过坝子呢。
“冰凌,依计劫下王西铭,不得有误。”
车厢里传来尤素卿冷厉的声音,王冰凌用力地点点头,就在这一刻,王冰凌却看到了那条船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差点没叫出声来。
‘那人竟是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