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心里还在想,床上的那女人光着身子在干嘛呢?
杨若菲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杨波可能知道,还是等他回来,问问他好了。
杨波已经从窗子里爬了出来,身体贴在墙壁上,呈大字形,正小心往西攀爬。
杨若菲看的清清楚楚,街上人来人往,却不见有丝毫反应,杨若菲小嘴儿撅起来,‘若是你杨波真有本事,就让我也隐个形?’
第二间的窗户关着,里面应该没有人。
杨波没耽误,越过第二间,来到了卞海龙雅间所在的第三间的窗户下面,临街的窗子大开着,听到屋内有人在说话。
“二舅,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杀人的鬼?”
杨波探出头去,见说话的人生着涨猪腰子脸,上嘴唇的胡须稀稀拉拉的,下颌的胡须却是黑渣渣的,像只布袋,看着就不是个善类,这人大概就是卞海龙了。
卞海龙咣地将酒杯垛在桌上,呲牙咧嘴,刚下肚的显然是一杯苦酒。
“你就不该整日在埇桥晃荡,那么多小妾还不够你在家糟践?”
说话的人是个着长跑子的老头儿,灵璧县主薄曹光,卞海龙称他为二舅,这么说,这俩人还沾着亲。
曹光对卞海龙的说辞嗤之以鼻,说什么厉鬼杀人无形,糊弄人罢了。
这一次,弄出二十多条人命,知县大人怕是想兜也兜不住了。
近来风声很紧,督帅杨一鹏在江北四府三州整饬吏治,说不得要拿人立威,知县大人虽然喜欢银子,但更在意头上的乌纱帽,乌纱帽没了,谁还会来送银子?
“你卞家在口子镇造的杀孽太重,一早让你收敛些,你却只当耳旁风....”
“二舅,这开煤窑子的,哪有不死人的?”
“那可是二十多条人命啊,你也不怕遭报应?”
曹光的话戳到了卞海龙的痛处,他就是怕遭报应,才找二舅过来想办法的,“二舅,我就是怕遭报应啊。”
“那里还不赶紧地,早点收拾收拾回口子镇,回去,盯着你的那帮恶丁,从今往后,少生事端。”
“二舅说得是,外甥儿敬你一杯,”
卞海龙端起酒杯,先干为敬,抹了抹嘴,又道:“明日我去趟地藏庙,烧几炷香,完事儿,便回口子镇。”“临时抱佛脚,也行?”曹光没好气地呵斥道。
卞海龙叹了一口气,说了半天,二舅完全没有明白他的心思,又道:“二舅,还有一个蹊跷事儿,我的人当时听到有人在叫‘杨波’...”
“杨波?”
曹光一脸的狐疑,不知他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儿,又要弄什么花糊。
杨波的名气大着呢,神仙般的人物,曹光用过火柴,自然知道杨波,可人家远在海州,到你口子镇干什么?
被扯了,都是没边的事儿。
曹光没往心里去,想着还得回县衙,跟知县大人通禀,便道:“二舅得走了,记得早点回口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