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治本。”
这个杨波,也太过轻狂了吧。
张延登脸色一沉,潘季驯乃是前辈,而且他的方策确实收到奇效,这是有目共睹的。
韩赞周立刻拿手指点杨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刚要呵斥,却见张延登一抬手,又止住了话头。
“杨波何出此言,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让本官也好明白一二。”
张延登的脸色不善,说话的口气相当严厉。
“蓄清刷黄,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黄河泥沙淤积,这是其一。”
“其二,修筑高家堰,洪泽湖就变成了悬湖,就像顶在淮扬头上的一盆水,万一来了洪水,外面的水进不去,起不到泄洪的作用,盆里的水还得往外泼,这足以将淮扬变成一片泽国,千万人的生命因此又道威胁,请问张大人谁来负责?”
杨波的肆无忌惮,立刻引来韩赞周的不满,呵斥道:“杨波,休得无礼!”
“啧..”杨波瞪了韩赞周一眼,不满道:“相文,我还有其三呢,你别老打岔,行不行?”
杨波真有其三,潘季驯治河虽然卓有成效,却只是局限于河南以下的黄河下游一带,对于泥沙来源的上游地区却未加以治理,用后世的话说,防止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才是根本之策。
杨波也就是图个嘴巴快活,跟大明人谈碳中和、碳达峰、环境保护、植树造林、绿化荒山?谈不被当成疯子才怪。
黄河上游源源不断而来的泥沙,只靠束水攻沙这一措施,不可能将全部泥沙输送入海,势必要有一部分泥沙淤积在下游河道里。
潘季驯治河后,局部的决口改道仍然不断发生,同时蓄淮刷黄的效果也不理想,因为黄强淮弱,蓄淮以后扩大了淮河流域的淹没面积,威胁了泗洲及明祖陵的安全。
历史上,真就因为高家堰抬升了洪泽湖的水位,导致明祖陵被淹了一次,潘季驯因此被弹劾下了台,只是皇帝无人可用,才又启用了他多次。
由此可见,限于历史条件,潘季驯采取的治理措施,在当时是不可能根本解决黄河危害的。
韩赞周嗤笑一声,咧嘴道:“你还其四呢,你说得再怎么动听,又有何用?咱家问你,漕运呢,你也不想想,若是按你说的,把漕运就断了,你杨波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皇上砍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漕运竟然也靠黄河水,一是,从淮安清口到宿迁被称为中运河,其实就是泗水的一段,泗水里的水就是黄河水;二是,朝廷的政策一向宁愿黄河向南决口,也不愿向北决口,因为一旦向北决口,黄河水将冲毁会通河,而会通河正是通往京城的运河的一部分。
张延登瞅了杨波一眼,问道:“杨波, 你可有解决之道?”
“没有运河漕运,走海上啊。”杨波拍了拍木台,又道:“沈家堡有能力建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