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沧桑、胡须花白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威严不俗,有种久掌大权、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
从195年,于夫罗死后,呼厨泉掌管南匈奴,如今也有三个年头。
同样,呼厨泉眯着眼眸,打量着张绣。
年轻。
这是呼厨泉对张绣的第一映像,同时也让他心惊不已。
如此年纪,居然就做好了这一步,可见此人的手段和实力,仅仅两年的时间,不仅仅占据了关中之地,如今又北上袭取了河套,再进一步夺取西凉之后,前途强不可限量。
双方走近之后。
呼厨泉清晰的看到张绣那双深邃、沉稳的眼眸中透露着一股隐隐约约的狠辣之色,令他心脏不由的骤缩。
只有草原的雄鹰才有那样的目光。
脑海中快速的思索了一遍。
双方还未交谈,呼厨泉对张绣给出了高度赞扬,因为只有像张绣这样会隐藏杀机的才能捕捉到猎物,在残酷的草原上生活下去。
双方碰面。
张绣远远久抱拳相敬,爽朗的笑声富有感染力,“哈哈!久闻单于大名,你我交手月余之久,却迟迟没有见面,今日得见单于,也算是绣之福泽也。”
“宣侯言重了。”呼厨泉抱拳回敬,“我如今被困山谷,已是阶下之囚,亡命之魂,焉能给侯爷带来福泽,萧关百姓之灾,虽是程昱之计,但也有我过,我此番前来与宣侯会面,并不想求得一线生机,只想听听宣侯对“求同存异”的施行,若是真有利于两族发展,就算用我这颗项上人头来换,那也值当。”
“嗯单于请坐!”张绣点了点头,伸手示意他坐下,等两人坐下后,胡车儿走到侧面倒酒,张绣说:“我今日前来,并非要取单于之命也,若是如此,就凭你和程昱狼狈为奸,恶施毒计,杀我萧关百姓,我就不会放你生还。但是为了促进两族的发展、共融,我又不得不与你坐在这里好好地谈,也算是百万匈奴百姓救了你一命吧。”
呼厨泉笑了起来,“看来我得感谢我的子民们。”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子民哪里来的天子?哪里来的单于?”张绣说,“匈奴百年来屡犯大汉边境,其目的不过是掠夺生活的资源,尤其是在冬天,草原冰封,困苦的生活逼得你们不得不将目光看向了富裕辽阔的大汉。”
呼厨泉认同地点了点头。
“单于,请!”张绣举杯敬酒。
呼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