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甲弩搀着他站起来,又扶他坐在椅子上:“兄长,看来靖王是来者不善了,下面的许多家族都在等您拿个主意。”
武勋:“他们什么意思?”
吴璋:“都不愿意割舍自己的土地,这是我们士族的命根,断不得。”
“命重要还是地重要?”武勋深望着吴璋,“我们联合起来是张绣几万铁军的对手?一旦失败,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土地了。”
“难道就这样把祖宗基业送出去?”吴璋松开扶着武勋的手,语气强硬地逼问。
“南阳和关中的士族失去土地后,是如何活下去的?”武勋问。
“还能怎么活?”吴璋冷声冷气,“张绣对商贸政策宽松,除了盐、铁、丝之外,其他的东西都交给士族去经营。但我们士族岂能成为下贱的商人?我们是书香门第”
“什么书香门第!”武勋猛拍旁边的桌子,“你认识几个字敢妄称书香门第,如今张绣铁血手腕,我们拿什么跟他硬刚?”
吴璋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怎么办?”
武勋反倒是镇定下来,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叩响,反问吴璋:“你觉得在张绣的铁血手腕下,益州士族的部曲全部加起来,能够抵挡得住吗?”
吴璋略作思考,认真起来:“要是益州部曲团结一心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要想团结所有益州士族的部曲,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连大多数都做不到。”
“所以”武勋认真地望着吴璋,“你觉得我们的反抗有必要吗?”
吴璋无话说了。
望着武勋。
武勋豁达地说:“我们也不必悲观,张绣若是想收土地,就让他去收,我们的人不要阻拦着。他要是真能立足益州,我们的反抗就是徒劳的;要是他被成都的士族赶了出去,那我们失去的土地,依旧能拿回来,何必逞一时之能呢?”
吴璋点点头。
雒城之事很快就传遍益州,所有的士族纷纷惶恐起来。这要是让张绣入主益州了,他们士族可还有活路?
于是,各地郡县的士族,纷纷派代表前往成都,商议对抗张绣之策。
短时间内,成都城内竟然繁荣如长安。
刘璋得知雒城之事后,顿时大喜,一扫往日的恐慌。对他来说,张绣在雒城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给自己的神助攻啊!如此举动会引起所有士族的反抗,这些士族们必定会不遗余力地拿出自己的家底来跟张绣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