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掌柜的一眼,固执地将银子扔在桌子上,踉跄地走了出去,却不料外面竟然下着倾盆大雨,沉闷的雷声在上空炸响。
一股寒气从领口倒灌进来,刘晔已经下定了谢罪的决心,已经感觉不到外面的寒气,钻入马车:“回府!”
马车夫第一次见刘晔如此异样,不敢说话,驾着车回去了。
刚跨进大门,余光竟看到门侧立着一个人影,刘晔惊醒般的抬头看去,吓的瞬间酒醒了。
是胡车儿。
天色太黑,看不清胡车儿的脸色,只听他的声音冰冷:“刘丞相,王上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刘晔的大脑嗡的一声响。
慌忙冒着雨就往正堂内冲去,疾步跑到滴水檐外,扑倒跪在门前,带着浓浓的愧疚道:“罪臣刘晔,拜见王上!”
“啪”一声,门从内打开。
同一时间,一道雷鸣从院落正上方炸响,紫色雷光闪身劈下来,照亮了院落,也照亮了张绣苍白如纸的脸。
刘晔冒着雨跪在檐外。
“噌!”的一声宝剑铮鸣之声响起,平整的剑面透出冰冷的寒光,一面倒映出张绣苍白的脸,一面倒映出下跪的刘晔。
“刘晔,”张绣跨步走到刘晔前面,冒着雨,盯着跪在地上刘晔的后脑勺,“你既然向着曹魏,那孤就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说着将手中宝剑猛地插在地面上,“那起剑,现在就杀了孤,有孤的随身宝剑在手,出入关口绝对无人敢阻拦,你去找曹操邀功吧!”
“王上!”
刘晔悲恸痛哭,额头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底板石。
张绣痛心疾首:“你刘晔是谁?孤的心腹大臣,大靖的丞相。孤给你的恩惠不够多吗?你给孤说一说,曹操能给你什么是孤王给不了的,能让我大靖的一位丞相去当他们的爪牙?”
胡车儿见张绣淋着雨,立马举着伞跑过来。
张绣一把推开,厉声喝道:“滚开!”
胡车儿:“王上,您的身体”
“用不着!”张绣盯着刘晔,“孤等着孤的心腹重臣拿起剑杀了孤,哪里还需要什么伞!”
胡车儿怔在原地。
刘晔本就自恨得不行,哪里还能让张绣为了自己再淋雨伤了身体,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决然道:“罪臣之罪,罪无可恕,已经没有脸面苟活于世,唯有一死方能谢罪,请王上不要因为罪臣伤了王体,”说着就徒手抓住锋利的刀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