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沙包!”
郭淮心中一凛。
这无异于让士兵们自杀。
但事到临头,不得不如此。
郭淮沉着脸对身后的士卒高喝:“你们的身后是百万大魏百姓,黄河大堤不能决,是爷们儿的站出来,我要你们结成人墙跳下去,有敢的吗?”、
寒风呼啸,黄河咆哮。
决口边却寂静了。
“有!”半晌后,一个士兵喊了一声,上前一步。
郭淮松了口气,“不愧是我大魏的勇士,去那边登记名字,死了重金抚恤家人,还有谁!”
“我去!”
“我也去!”
不多时,几十个士兵赫然站成一列,手臂挽着手臂站在决口边。新准备的沙包已经扛了上来,码在决口两侧。
谭砚知道这些士兵有去无回,对着他们深深一拜:“拜托了!”
郭淮沉重地说:“下!”
那排士卒大吼一声,毫不犹豫地跳入决口中,火把立马照在决口上方,无数人的目光紧张的盯着滚滚洪流。
在巨大的洪流面前,几十个跳下去,瞬间就被吞没。
谭砚心中一沉。
郭淮咬着牙槽,心里发寒。
猛地,一个人头从水面探出来,随后几十个人头全部浮出水面,所有人手臂紧紧地挽着,身体前倾着对抗湍急的洪流。
“快下包!”下面的人嘶吼一声。
郭淮眼眸一亮,连忙喝令:“下包!快下包!”
两边的人手忙脚乱地慌忙抬起担在下面的木棍准备下包,就在此时,一个浪潮拍打过去,几十个人瞬间被淹没了。
谭砚立马呼道:“快!救人!”
两边的人立马将早有准备好的绳索扔下去,可那排人早已经淹没在洪水中,再也没有出来过。
大堤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不绝的涛声和湍流声让人更加悲壮。
“轮到我们上!”突然,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一个农家汉子走出来,“下面的农田是我们的,绝不能让洪水糟蹋了,是男人的跟我上。”
随后,几十个汉子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郭淮望着眼前满脸泥水的几十个汉子,眼眶瞬间发红,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喉咙突然被哽住了。
谭砚的声音嘶哑:“黄河不能决堤!绝对不能!我谭砚作为濮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