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朱由校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魏忠贤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给朱由校行了礼,这才开口说道:“皇爷,三法司那边的审问完了,刘国缙和姚宗文翻了供,他们说是奴婢构陷他们,他们的画押都并非自己所供,都是在东厂的大牢里的厂臣将他们打晕了之后,用他们的手签字画押的。”
魏忠贤没有丝毫的遮掩,直接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对朱由校说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异常平静,仿佛说的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听到魏忠贤这么说,朱由校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看了一眼魏忠贤,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随他们去吧!他们升堂你就过去听着,差事做得不错,朕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让他们翻供的,和朕说说。”
是的,没错,刘国缙等人的翻供就是魏忠贤干的,当然了,在背后指使的是朱由校。
“回皇爷,说起来也很简单,奴婢告诉他们,这一次的事情只要他们肯翻供,奴婢就能保住他们的命,甚至来日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在三法司提人的前一天晚上,奴婢告诉了他们,如果他们谁敢不答应,奴婢就让他们当天晚上就悄无声息地病死在东厂的大牢里面。”
“即便他们出去不翻供,把罪名坐实了,奴婢虽然不能让他们判个斩立决,也能够让他们去辽东充军。”
“辽东现在可是熊廷弼的地盘,去辽东的后果让他们自己想,他们就全都答应奴婢了。”
朱由校听了魏忠贤的话又笑了,笑得不能自已,半晌才缓过来,又追问道:“那李如祯呢?”
“奴婢告诉李如祯,只要他每年愿意给奴婢孝敬,奴婢就保他能活命,甚至能够官复原职。如果他不听奴婢的,即便是他这一次能过得了关,辽东的事情还没完,他还是得下狱论死,奴婢就想办法给他定个死罪。”魏忠贤说到这里,直接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以头抢地:“奴婢罪该万死。”
朱由校知道魏忠贤为什么这么说,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用皇帝的名头做了说辞。
魏忠贤说的那些事情就凭他自己怎么做到?还不是要用皇帝蛊惑姚宗文等人?
不过朱由校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你想让人给办事,难道还不能让人拿自己说事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魏忠贤站起身子。
等到魏忠贤站起了身子之后,朱由校吩咐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他们升堂你就去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