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来被雨水给冲淡了。老孔的脸色很苍白,连嘴唇的颜色都是灰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把他们送进那所唯一有房顶的屋子,小五子问四德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上这儿来了?
四德子说:“这话该我问你,这边已经是长城以南了,是华北了,你们怎么还穿着满洲国的衣服呢?”
小五子他们把老孔扶到一个干爽的地方,扒了他的湿衣服,春生叔把自己淋湿的外衣脱了,又脱下比较干的衬衣给老孔穿上,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把相对较干的衣物送过来给他包裹在身上,要不然,这人就得在这夏天冻死。
队员们又去找了些没淋着的木板或破烂的桌椅板凳之类的点燃了拢了一堆火,让老孔暖和暖和,同时也能烤烤衣服。
原来四德子的武工队落脚点就在这遵化迁西一带,这不,手下已经有两个人了,不过人家四德子选人比较严格,身手不好的不要,政治不过硬的不要,走的是精兵路线,别看目前只有三个人,也是做下了几件大事的。
他帮助当地民兵组织端了鬼子一个据点,刺杀了县城里鬼子扫荡的指挥官,让这里的日伪军都知道这片有个武工队,武工队里有个张队长,能千里之外摘人脑袋。
小五子将老孔的绷带打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情况不容乐观,一看就是三八大盖打的,两发子弹,都从胸部穿了过去,所幸没打中心脏,但是肺子肯定是打穿了。
老孔并没有昏迷,而是咬牙挺着,被四德子几个人背过来的,这时又看见一个熟人他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现在最好是把老孔送到医院去,可能还能保住性命,要不然,这条老命就得交待在这儿。
这离的比较近的城市是遵化县,小五子在问过四德子才知道,老孔就是从遵化逃出来的,四德子是在老孔将要被敌人抓获的关键时刻,碰巧赶上了,四德子隔着三百米一枪一个地干掉几个鬼子追兵后,这才把他救了下来,然后在雨中不辨方向,闷着头赶路就闯到这儿来了。
老孔咳嗽了两声,咳出一口鲜血来,艰难的喘了两口气对小五子说:“去把我衣服领子挑开,里面有个蜡丸,你俩谁去一趟北平城里,去大市烂儿找一家卖皮货的,叫作恒兴皮货店,老板姓钱,四十多岁。
暗号是,你问,这儿有野山参吗?他答,我这儿只有肥皂,你再答没有山参洋火也行。对上暗号后将蜡丸交给他就行,其它啥也别问,啥也别说。
我不行了,没想到临死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