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一边招呼着星落过来:“星落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去给那群猎人卖钱花。”
裴祈凶巴巴的吓唬她,以为会起到一些作用,可星落却像是没听懂一样。
她吐了吐小舌头,带着搜查令越跑越远
潮州郊外,一处偏远的荒林中。
宗政无言仍旧是白日那番装束,只是脸上精致的银色面具却被他拿在手上,肃杀的脸上带着几分散漫的笑意,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风声微动,卷落了几片树叶,宗政无言眸光微动,转过了身。
眼前,正是前来赴约的容钦。
宗政无言张了张嘴:“右相,久仰。”
容钦作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笑:“七年不见,你倒像是换了个人。”
“当初在延龙殿内,你向本相求助时,可不如现在威风。”
七年前,六皇子误杀了一位朝中官员,好巧不巧,那时候宗政无言刚好在场,目睹了一切。
为了免受先帝责难,六皇子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宗政无言,再加上六皇子的生母宁妃在一旁添油加醋,宗政无言一个无依无靠的异国质子,自然是百口莫辩。
那时他正好在延龙殿与先帝议事,宗政无言便将求助的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他那时刚刚入朝不到一年,权势不稳,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反正为了避免两国战事,先帝定然不会杀他。
不过好在有长公主进殿求情,才让他免了皮肉之苦,仅仅只是禁足了三个月。
可就偏偏在这三个月里,六皇子与宁妃纷纷死于非命,根本查不出死因,为了避免引起惶恐,当时只能草草了事。
这也成了迄今为止,宫中的一桩悬案。
宗政无言也想起了当年一事,却无所谓的勾勾嘴角:“右相也是,与七年前截然不同。”
“当年的右相为人谦逊,身处朝中,哪有如今这般游刃有余。”
说白了,他们都是一类人。
他不知道容钦有什么样的过去,可他有预感,容钦与他一样,都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人。
“行了,本相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些闲话,你不好好在北定待着,跑回来做什么?”容钦不想多说,直接开门见山。
“右相急什么?”宗政无言不紧不慢的转过身,随手揪住了一片树叶,轻轻扯下:“人还没到齐呢,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