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凉粉?”
苏溪放下碗,笑道:“你怎么了?连凉粉都认不出吗?”
这东西在南方很盛行,一到夏季,家家户户都会做一些来吃,尤其是放井里冰过的凉粉最是消暑解乏。
香兰答道:“奴婢自然认得,只是有些惊讶萧公子竟然为了一碗凉粉生好大的气。”
“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刚萧公子回到房里发了好大的火,还说小姐您偷偷躲着吃好东西,不给他这个客人吃。”香兰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啊,”苏溪觉得好笑,这太子真是怪了,想吃直说便是,就算不好意思说,你大大方方过来,她还能不招呼着一起吃点儿?
苏溪哪里懂得司徒筱镜身为太子的那点傲娇心思,她只是见他鬼鬼祟祟想逗逗他而已。
香兰接着说道:“奴婢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美味珍馐,叫他这样一个贵公子都心心念念地想着。”
“大概就是因为太尊贵了,才连凉粉都没吃过吧,”苏溪笑了笑,看看盆里还剩了一些,便吩咐香兰盛出来给司徒筱镜送过去。
没过几日,就有两个侠士打扮的人找上门来,陆宥真一问就知道来人是司徒筱镜的属下,便叫胡叔去通知他。
司徒筱镜见自己人来了,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鬼地方他可不愿意呆。
“陆兄,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在心,日后若有事尽管来京城找我便是。”司徒筱镜正经时候倒也有点一国太子的风范。
“萧兄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这几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陆宥真客客气气地回应道。
“陆兄哪里话,是萧某多有叨扰才是。”
司徒筱镜又示意手下人捧上一只匣子——这是他传信给下属时特意要求他们带来的。那名下属打开匣子,只见里头金灿灿的一片,异常晃眼,竟然全是金子。
司徒筱镜笑得得意,说:“这千两黄金算是萧某的谢礼,多谢陆兄与夫人的照顾。”
他只说照顾,并不提救命之情,在司徒筱镜眼里,他的命可不是千两黄金能买的。
“萧兄无须这般多礼,”陆宥真打心底不想与他扯上关系,最好他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别留下半点云彩,“我能与萧兄相识也算有缘,哪能用此等俗物衡量。”
陆宥真再三推辞,司徒筱镜也就不再勉强,只反复强调若有任何事尽管找他,还特意留下一枚小巧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