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苏溪倒吸口气,她知道苏云性子果决,却没料到还这般狠心,更没料到她嫁给秦勇的念头这般强烈。
“我跟你爹也是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裴氏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好在那秦勇人不错,又有品阶,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他娘又是和善性子,想来也不会亏待阿云。”
这都是安慰话了,叫自己不至于太过担心。
苏溪又问:“那婚期怎么定的这么急?五妹还未及笄呢。”
“本来是不急着成亲的,”裴氏道,“昨日秦勇突然来消息说西边什么地方不太平,他可能要被调过去驻守,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才想趁调令下来之前先成亲,圆房的事等及笄后再说。”
苏家的姑娘一个嫁的比一个早,难免叫大人们有些忧伤。
苏溪差两个小丫头给二房、三房送了荔枝,老太太那边是苏溪与陆宥真亲自送过去的。
老太太年岁大了,胃口越发不好,可许是见着孙女心里高兴的,一连吃了七八颗荔枝,还拉着苏溪二人说了许多话。
等再回和风院的时候,苏文钦已经回来了,他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确定两人是真的和好才笑着与陆宥真说起话来。
只是他说话腔调古怪,比如:“听闻妹夫近日事忙,不知是几百万的生意叫你连家都没时间回?”
又或者是“这荔枝可真甜,听说是你结拜兄长特意从岭南带来给苏溪的,你这兄长可真够意思,知道我们溪儿爱吃荔枝。”
江无梦够意思,他这个丈夫就是个不懂体贴的臭男人呗。陆宥真苦笑不已,但他的确对苏溪心有歉疚,只好闷声听着,时不时还附和几句。
苏溪到底向着陆宥真的,听了几句就开始朝她哥使眼色,叫他适可而止的意思很明显,可苏文钦像没收到苏溪的信号似的,仍旧不停地扎陆宥真的心。
苏溪怒了,喊来在厨房指挥做午饭的裴氏,当着她大哥的面故意说:“娘,你瞧大哥自从跟爹做起生意,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也不知哪家姑娘有福能做我嫂子。”
声音传到苏文钦耳朵里,他总算闭上了嘴巴,僵硬这颈脖,一副既想转过来听他娘怎么说的样子,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陆宥真。
陆宥真松了口气,悄悄给苏溪一个赞赏的眼神,接话道:“大哥比我年长,在外奔波甚是辛劳,也该娶个知冷知热的妻子才是。”
“谁说不是,”裴氏一说起这个就犯愁,“我挑了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