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婶儿又懊恼地说:“我跟我家老头子应该留一个人在这边的,不说多大用,及时报个信还是可以的,怎么就这么赶巧了呢。”
“这也不能怪你,你儿媳妇刚诊出身孕,去看看她也是正常,不必自责。”陆宥真安慰道。
胡婶儿听过就不再多说,随苏溪进去替玉柳擦拭身子去了。
苏二老爷急匆匆赶来,他下午在各处查账,陆丰打听他的下落就费了一番功夫,这才来的晚些。
俩孩子一见苏二老爷就哭着往他怀里扑,他们就知道爹不会不管他们的。
“乖儿子,别哭,爹爹来了,爹爹来了。”苏二老爷替他们擦去眼泪,又好生安慰了一番,俩孩子今日受了惊吓,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会儿靠在自己爹爹怀里,竟然睡了过去。
二老爷将他们抱进卧房,安顿好后才出来见陆宥真。
一出事,陆宥真就差人来找他,显然早已知晓他与玉柳的关系,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可陆宥真毕竟是小辈,二老爷老脸一红,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多谢侄女婿了,要不是你,玉柳母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二老爷谢道。
“应该的,”陆宥真又指着张三问:“二叔准备如何处置这人?”
二老爷其实也想踹两脚来着,可见他浑身没一块好肉,抬了抬脚,最终还是没有踢下去,他说:“我想先见见玉柳。”
二老爷来到房门前敲了敲门,里头响起苏溪的声音:“是陆宥真吗?什么事?”
“不……不是,”二老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屋里苏溪却已经听出二老爷的声音,她说道:“二叔进来吧,已经弄好了。”
二老爷推门进来,角落里堆着的断椅碎杯叫他不由心惊,他来到床前,玉柳已经醒来,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肿的老高的脸叫二老爷很是心疼,他唤了声“玉柳”。
玉柳却没理会,垂下眼帘,任由胡婶儿替她的脸上药。
二老爷想摸摸她脸上的伤,玉柳却把头撇开,二老爷的手落了空,他攥起拳头,咬牙说道:“我去将那龟孙子一刀砍了,”说着便要往外走。
玉柳这才出声说:“你去砍了他有什么用,若不是你,他能有胆子来吗?”
二老爷以为玉柳是怪他把她养在外头,才叫人有机可乘,一脸愧疚地说:“是我不好,我应该接你回府的。”
“接我回府?”玉柳冷笑一声,“你都将我送人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