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急忙说:“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快把你玉姨放了。”
大老爷思量片刻悄声上前与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老太太微微点头,对苏文瀚说道:“文瀚,我知道你心有疑虑,让玉柳做平妻是我的决定,你放了她,我自会给你合理的解释。”
“文瀚,奶奶的话你都不愿听了吗?把人放开,是非对错等听完了缘由你自会知晓。”大老爷说道。
难道还有什么内情?苏文瀚心中疑惑,他也许不会信任他爹,可老太太和大伯的话,在苏文瀚心中是极有分量的,他心神一松,手便放了开来。
老太太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又对玉柳和杨氏说道:“孩子还小,先带他们回去吧,别被吓着了。”
玉柳和杨氏便带着各自两个孩子离开了。
老太太说:“王氏嫁入我苏家有快二十年了,生了两女一男,又替老二操持后院,委实辛苦,苏家会记得她的功劳的。”
“但是,”老太太话锋一转,说道:“苏家虽不是名门世家、百年老宅,却也断容不得心狠手辣之人,是老二念旧,不忍休妻,我念及她的功劳,本不想将事情公开的——”
老太太示意苏大老爷继续,苏大老爷便将王氏偷玉柳赎身契叫王妈妈交给张三去闹事的事情说了一遍,苏文瀚听了如遭雷击,呆若木鸡。
可事情远不止这件,二老爷经过玉柳的事,联想到他后院总有受宠妾室意外身亡,其中不乏怀有身孕的,当即觉得蹊跷,私下找人调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得他魂都没了,院里养着的几个妾室竟然都曾怀孕过,是被王氏一碗药弄掉的,她们迫于生命威胁不敢说而已。
还有更可怕的是,这些年陆续死亡的妾室都有一个共同点:怀孕,只是有些他知道,有些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事情是显而易见的,二老爷心中苦闷,不敢声张,只私下告诉了老太太和大老爷,还哭着求太太替王氏留两分颜面,老太太这才坚定了抬玉柳做平妻的念头。
“不,不可能,”苏文瀚失魂落魄,他实在无法相信那个自幼时起便识字知礼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手染鲜血的恶毒之人。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犹记得母亲解释说,要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别人家的孩子,母亲善良的脸庞,温柔的声音叫他难以忘记。
“我不信——”苏文瀚大叫着跑回春熙院。
王氏刚刚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