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苏溪暗自点头。
听周浩继续说:“珍妃娘娘听闻苏家与您有婚约,特地命我尽力帮助苏家,还为此在朝中周旋,牵绊住二皇子——吴池正是二皇子的人。”
对此陆宥真不置可否,周浩虽有帮助苏家的地方,可更多的还是借苏家扳倒吴池,珍妃会从中周旋多半也是为助周浩坐上知府之位。
陆宥真不屑承这样的情,可苏溪还是感谢他对苏家一直以来的照顾的,这一年来没了官府的掣肘,苏家发展得极为迅速。
不说别的,单说交税的时候,吴知府手下的人账还未查,先掠去两成财物,又是各种索要贿赂,本朝商税本来就重,这一遭下来也剩不了多少盈利。
到周知府手上便好多了,纵有各种孝敬,但在接受范围之内,苏大老爷手中余钱一多,心思可不就活络起来,生意越做越大。
苏溪真心诚意向周浩道谢:“说起这些,还真的多谢周大人,没有周大人的帮忙,苏家早晚要叫吴池给弄垮。”
“二少夫人严重了,不说二少爷是珍妃娘娘的亲外甥,单就周某所做也只是依律办事,是吴池罪大恶极,才叫四方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周浩说得义正言辞,反叫苏溪不知该如何接,她诚心感谢却不愿闭着眼睛做些吹捧举动,她还在心里猜测,周浩收她爹银子的时候又是如何表现。
周浩见没人接茬,不自然地喝了口茶,说道:“其实周某今日来,实则是想替珍妃娘娘传句话的。”
“娘娘有何吩咐?”陆宥真亲自动手看炉填茶,为周浩和苏溪重新续了杯。
“娘娘的意思是说自您来了四方城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连您的亲事都无法参加,心中颇觉遗憾,盼望二公子能携二少夫人前往京城,好一叙血脉之缘。”
陆宥真提着茶壶的手微顿,他又替炉子添了块碳,才把茶壶摆在上面,缓缓开口:“宥真多谢娘娘记挂,只是我懒散惯了,又无尺寸之长,实在不适合人才济济的京城。”
“二公子过谦了,去年院试,听闻二公子是第九名,可见是有大才之人,这次未参加乡试实在可惜,若能进京,有娘娘和伏家举荐,二公子定然前途无量。”
周浩显然做足了功课,他特意看了苏溪一眼,继续说:“到时候也能给二少夫人请封个诰命,凤冠霞帔加身岂不是风光无限。”
周浩见陆宥真似有意动,他也就不急了,随意聊了两句闲话便捧着装有雪水的罐子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