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陆澜天沉声说道,“皇上怎么样了?”
陆宥真叹了口气,道:“不大好,不知太子如何,若有万一只怕朝堂会动荡不安……”
“皇上!皇上醒了。”胡德用欣喜地叫道,他见皇上嘴唇微动,立马俯身去听,还轻声问:“皇上您说什么?”
声音太小,胡德用还是没听清,反而是围上来的陆宥真看懂了皇上的口型。
他愣在原地不敢置信,轻声重复出来:“太子和老二老七被杀……”
“怎么可能?一半的禁军都跟去太庙了。”陆澜天也不信,可他看着皇上眼角滑落的泪珠却不得不信。
一屋子太医、内侍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真的要变天了吗?
外面刀兵声越来越激烈,屋内两人却有些木然,三位皇子于他们来说不仅是皇子,更是朋友、兄弟,就这样死了吗?
陆宥真深呼吸一口气,对陆澜天说道:“当务之急是眼下,”他瞥了皇上一眼,陆澜天明白他的意思,扯开胡德用跪在皇上身前轻声道:“皇上,臣,臣虽不愿这么说,可事到如今皇上要早做打算,国不可一日无君,请您下旨吧。”
“请皇上下旨。”陆宥真也跟着附和。
皇上看了看陆澜天又看了看陆宥真,没有动静,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澜天磕了个头,又说:“无论皇上的决定是什么,臣必当尊崇,即使是要去千里之外的锦州接锦王回来,臣就是死也会做到。”锦王大约是皇上仅剩的儿子了,他并不知道太庙刺杀的具体情况,自然会这样想。
皇上微微摇了摇头,攒足了力气说:“老三斗不过她,不要叫他来白白送命,我若死……让慎王继位。”
“是,臣遵旨。”
皇上看向胡德用,大约是想抬手吩咐些什么,可他实在没有力气,最后只动了动手指。胡德用不愧是陪伴皇上多年的老人儿,很快明白了皇上要做什么。
只见他打开一只上了锁的箱子,里头满满的竟都是空白的圣旨,他取出一张放在桌案上,又准备好笔墨。
皇上给了陆澜天一个眼神,陆澜天走到案前提笔按照皇上念的写:“……朕在位一十九年,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夙夜孜孜,寤寐不遑……”
“……幼弟慎王司徒允之,人品贵重……”
“启禀皇上、陆统领,伏大人和苏大人来了、他们带援兵来了。”进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