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睡太死,还跟衙差抱着睡,没死已经祖坟冒青烟了。”
“你还敢顶嘴”
周排骨冷笑着又晃荡手里的守夜刀,让他又闭了嘴。
小事担点责任无所谓,大事绝对不行,必须推干净。
死了人,摊上了大事。
肯定走不了。
还得向地方官府报案。
跑腿自然是周排骨和陆条的事。
陆条往过街口跑方向:“那里有捕快。”
他想趁机和那个女捕快拉个关系,姻缘未断呢。
“往清平县城报案才对,应该要近一些。”
这里是清平县地界,这些犯人走这么慢,肯定离清平县城更近。
他虽然没去过清平县,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
“郡城的捕快肯定更厉害啊!”
陆条跑的飞快,喊也喊不住。
周排骨只好独自往清平县衙跑。
果然,他带回来清平县衙的捕快,要比陆条快很多。
而陆条也确实把那女捕快带回来了,足足慢了一个多时辰,跑的累成狗。
他跑步也赶不上别人走路。
捕快们都是武者,速度要比一般人快很多。
然后呢,基本不关他们的事了。
死了一个趟子手,是最大的麻烦,不然直接可以驾车继续走镖了。
跟死的这个家伙也没什么交情可言,甚至平时没少咒他们死,如今真死了一个,又有些戚戚然。
也就是有一点点伤感而已,说不上多难受,大家都是烂命一条,早点死也许还是解脱。
一直到快黄昏的时候,镖队才又重新起行,趟子手尸体一并老猫等两个伤员留在了清平县。
稍微憨厚一些的趟子手大壮,幸免遇难,加上吴镖师,镖队只剩下四个人了。
吴镖师不赶车,周排骨只好去赶车。
吴镖师抱着刀坐在他旁边,颇有高人风范的说:“走镖很多规矩都是用血总结出来的,其中一条,不可露宿野外,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周排骨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守规矩,也不会瞎带队了。
在过街口出了人命案,耽误了大半天,明知道赶不到下一个老店,还非要走。
路上也不是没有店可住,非说不是老店不住,就露宿了。
怕露宿野外,还不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