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开会的时候被你和你合伙人说的一文不值,我有点怀疑人生了。”
周墨偏过头,“工作需要,随口说的,说的也不是你。”
樊月耸耸肩,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闪烁的霓虹灯在眼前,窗外的景色随着脑中的画面,汇成记忆里穿梭在青藏高原的情形。
“哎对了,”她回过神,“当年在珠峰的那张明信片,你神神秘秘半天不让我看……竟然什么也没写?”
“写了名字和地址啊。”周墨答得理所当然。
樊月,“……”
周墨轻哂,“还是你很期待我写点什么?”
语气撩逗声音却很深沉,如晚风一般荡漾在耳畔。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樊月觉着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这次心口一窒带来的不是呼吸迟缓。
梅奔轿跑在公寓楼下停下,周墨将手从方向盘上撤下,解开安全带,侧了身看她,没说话。
樊月犹豫了片刻,看向视线的主人,笑了笑,“怎么?”
周墨深邃的眼睛微阖,眸色覆着异样又熟悉的情绪,“你在躲什么?”
话音落下,身子朝她倾了些许,之前那股似有若无的薄荷味,此时就像被掀翻了盖,铺天盖地扑面窜入鼻腔,樊月一时有点僵。
她知道男人暗示什么,而她默许他送她回家,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也在期待着什么。
只是这里不是拉萨,少了那层艳遇朦胧的滤镜,一切变得现实少了邂逅的美好,让人少了纵欲的胆量。
“没有躲……”最后一个躲字没发清,不知何时已经被来人的迫近抵在了车门边,无路可退。
男人再次地靠近,一手撑在她的车座椅背上,俊脸微侧只是咫尺之间。
“你确定……”三个字出口的同时,周墨停在只需她仰头就能触及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全都洒落在耳畔和脖颈之间。直勾勾地盯着,“不想要吗?”
靠的实在是太近,漫天席卷而来的压迫不给人一点躲闪逃避的机会。
在那汪如古井般幽深的眸色里,只给人迷失和沉溺,樊月微微仰起头,在迷离恍惚的交错路口,再次选择了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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