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刚洗了澡头发还是乱糟糟的,不太情愿还是照做,拨开眼前的碎发撒娇抚着脸颊,“我现在好丑哦。”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即使光线不明,他还是能从隐隐的轮廓里看清她那张光洁的小脸,男人调笑着。
一江之隔的多栋办公大楼,户外大屏都已打上了巨大的倒数计时,楼下不远处的观景点人头攒动,进入30秒之际人们齐声倒数的声响也愈加整齐洪亮。
“6!5!4!3!2!1——”
“新年快乐!!”
“樊月,新年快乐。”
“周墨,新年快乐。”
第一束开启主题秀的烟花升空,在夜空中骤然炸开,破灭前壮丽地绽放出星点的金光,还没叫人看清最后那点洒落,烟花秀就正式开启,接踵而至缤纷的焰火将沪城市区的上空照亮,迷人的晃了眼。
樊月虽看不到周墨眼前那般极致的景致,却也感受到遥远天际烟火带来的喜庆的味道,节日的氛围总是带着治愈的温暖人心。
“周墨……”
“嗯?”
“我有点想你哦。”
*
新年的第一个夜晚,樊月是在沙发上度过的。
小小的沙发叫人舒展不开,她睡的不舒服也很浅,次日清晨天才刚亮,洒进第一抹日色之际她就醒了过来。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带着泪的惺忪睡眼。
起身先去查看了卧室里的人,见赵佳溪呼吸平稳还睡的沉,樊月换了身衣服出去晨跑了一圈。
也许是心里作用,刚跨了年即便跑在清冷的街道上,她也莫名感受到春节逐渐临近气息。
四年在异国他乡过着没有年味的春节,对樊月来说,心里有着久违的期盼。
她在公寓边上卖肠粉的早餐摊点打包了两份馄炖,回家时赵佳溪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到樊月的新公寓,喝到断片在陌生的床上醒来时,身上穿着女士睡衣浑身酸痛,赵佳溪下意识地以为昨晚被人上了。
见到是樊月先是一惊,紧接着松了一口气。
醉酒的人自然睡的不沉稳,一脸疲态,“我昨晚……怎么了?”
樊月将早餐放在吧台边,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喝挂了,不记事了?”
“我就记得给你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想不起来了……”赵佳溪揉了揉因为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