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远处的身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原霏玥垂下手,在葛天啸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你很好,我不值得。”
说完,脚步如神色一般坚毅,追随着那个身影走去。
葛天啸站在纯白色的钢琴边,面容平静眼神却有些落寞,看着远去的背影。
她一直以为能够共情的人,似乎还有好多深埋心底她不能理解的想法。
*
樊月和同事们跳了三首歌就感觉热辣的酒液顺着血液循环了全身。她这两天都在喝酒,体内本就混着残余的酒精,此刻脑子还算清醒,就是身的飘然反应的快了些。
龙舌兰果然不能乱喝,喝了上头的特别快。
她抱着矿泉水瓶往洗手间走的时候还担心,明天的宿醉反应肯定特别严重。
以往每每吐完,樊月都会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感觉能再来一轮。
可此时撑着马桶盖起身,卷了几张厕纸擦了擦嘴,喉咙里是胃酸的干涩胸腔一阵闷痛,太阳穴里更是如住了一群打击乐手,猛烈突突跳动着痛得人不敢挪步。
等缓和下来,确定门外没有动静她才开了隔间的门。
如她所料门外并没有熟识的同事,可那抹白色的身影——
原霏玥站在镜子面前,拿无名指轻轻地擦拭着化出唇框的口红,见她出来并为转身,就着镜子里的成像目光左移,停下动作。
“哟?”
喉中还是一片酸涩,并非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这个从未叫过的名字此刻熟悉而又陌生。
樊月张了张嘴,樊月紧了身子让自己看的得体,“原柏姐姐……?”
原霏玥身上的一席白裙她刚看到,是钢琴边那位乐手的服装。
“原柏姐姐?把我名字忘了?”原霏玥说着收起口红,依在洗漱台边,“我们之前见过几次了吧?我叫原霏玥,王字旁加一个moon的那个玥。”
她又提起moon的事。
如果说第一次只是随口,那这第二次的意味,很刻意。
神经里有一股力量对这脑门猛地一下撞击,樊月身子顿了下,一股倦意来袭。
“Sorry,一时不知怎称呼你。”她走到另一个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另一只的拇指手狠狠地掐了下虎口保持清醒,“你今晚是来演奏的吗?”
“是啊,你看到了?”
樊月边洗着手转头冲人笑笑,勉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