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上了车樊月想,她担心樊星么?好像有那么一点,可更像是说服自己把戏演的逼真的借口。
等她赶到医院的妇产科,在医院见到孤身一人躺在病床上的姐姐。她脸上没有多少血色,面容暗淡无光,看着显老而又憔悴。
樊月心中不禁恻隐,多少有些心疼。
“姐,是宝宝出了什么事吗?”病房里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闻着叫人只觉微寒,“陆……姐夫去哪了?”
除了樊月进来的那下,樊星转了眼珠看了她一眼,就只是无神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隔壁床位边坐着的中年女人,看着像是床上孕妇的母亲。朝樊月看了几眼,拍了拍她,“这是你姐姐?”
樊月点点头。
“我刚才听你说姐夫,她结婚了啊?”对方声音不大不小,但离得近樊星肯定是能听见,却并无一点反应。
樊月担心地看了姐姐,又转头疑惑地看向中年女人,“请问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中年女人,“哎哟小姑娘你可别误会哦,没有别的意思啦。我就看你姐姐刚从手术室推出来这么久了,都没人照顾还以为她没有结婚的哦。”
“作孽哦,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公竟然让她自己一个人来医院。”
出事?
樊月猛地转回头,晃了晃一脸死沉的姐姐,“姐,你到底怎么……”樊月说着视线落在她盖了一床轻薄被子的腹部——
那颗她以为已沉到谷底的心,因为突然裂开一个口子再次下坠,那股恶心人的窒息感再次蔓延全身。
“姐,孩子……”
“没了。”
樊月张张嘴,重复着,“没了?”
“流了。”
*
在保持冷静这一点上,两姐妹难得一致。
樊月理解自己,却不明白樊星。
樊星似乎是很爱陆迪,至少总是向着陆家人。为了他可以和父母吵架,樊父母来沪市也不打算让人住在他们家,反倒担心陆迪父母来了没地住。
可此刻平静的繁星却不像她自己。
就算她不爱陆迪,流的也是自己怀胎三月流的孩子。樊星没有伤心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平静的仿佛生了场病,好似丢了几两肉。
两人在医院待到下午四点,樊星坚持要出院。
她怀孕后,她没工作,没医保,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