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浪费钱在此。
“姐,你现在的身子,至少在医院观察一个晚上?”
樊月说着商量的语气,可樊星并不领情,只是冷眼地看着,末了道,“你付住院费么?付不起话就少点,别在爸妈面前逼逼。”
妹妹的无言以对,是樊星灰暗的人生里,最叫人爽快的表情。
她突然释然了,耸着肩膀笑了起来。
她在两天前发现陆迪出轨。那个女人直接在小区楼下等着她,摔出一份医院堕胎的报告,和几张她和陆迪亲密的自拍。
“你知道么,陆迪在外面给她租了个房子,每个月三千块零花钱养着,这生活对于那乡下来的女人,是挺滋润了。”
樊星叙述的很平静,说着蔑视的话语却没有过多波动。
“那女的一看就是个鸡,气质挺土的,说话也没文化,”樊星数落着,脸上却是自嘲和不自知落寞的神态,“这种人陆迪竟然看的上。”
樊月不知此刻该说点什么。顺着姐姐的话,同她一齐义愤填膺怒骂小三么?似乎理所当然的事,她却开不了口。
樊月本就因为昨晚那一出,头脑晕沉反应迟钝,努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抑制着作为人的情绪,不去开启共情能力,不去让心情过分激动,想不出究竟要开口说何——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樊星见她神情复杂惺惺造作了半天的表情,嘴角是一抹轻蔑的笑,“陆迪在外养人的事,你不是几个月前就撞见了吗?”
樊月愣住。她都...知道了。
她的哑口无言,开启了樊星的情绪,提高了声,“你发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是等着现在看我笑话吗?”
“姐,不是——”
“不是?你不就是享受看我活的没你好吗?从你出现的那一刻,爸妈眼里只有你,所有的好给的都是你。因为你出国,爸妈花了大半的积蓄,几百万都砸在你身上,你知道么?看看你自己,也不就赚着最普通的工资,回报的了他们什么?而我又得到了什么?我牺牲了我的前途为你出国铺路,得到了什么?结婚的嫁妆的十几万?那点钱在沪市算什么?他们连套房子首付都不舍得给我,还要等到孩子满月礼作为奖赏?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的都只给了你?”
樊星说到痛处,愈发理直气壮,撑着从病床上坐起,心中的怨恨被揭开,对着樊月神色似乎都鲜活许多。
她一辈子的隐忍,所有的愤恨都在家人身上。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