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这个不知为何要出世,毁了她人生的妹妹身上。
“你知道么?从小爸妈就告诉我,因为你是妹妹要让着你,惯着你,爱护你,保护你。可凭什么?就只是凭你比我迟生了几年?凭你是他们交了罚款要来的孩子?你如果是个能传宗接代的男的我都能勉强接受,可我到底差你在哪了?我们不都是女的吗?就因为你比我小几岁就只能让着你?几百万家产都让给你?”
樊星对家人的气,对他们的质问,隐忍了许久的怨恨,一股脑都撒在樊月身上...
她很愤怒,很激动。
可樊月也没有答案。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为何被偏爱的是她,樊月不知道,甚至从未深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被偏爱的,是她?
她的哑口无言没叫樊星爽悦,眼前因为血缘关系必须被称作“妹妹”的人,她的反应只叫樊星觉着讽刺,“你知道我多希望你从来就没出生?”
“姐...”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出生,你拥有的一切本就只该是我的吗。”
*
医院期间周墨打的几个电话樊月没接,只是回了微信,轻描淡写地交代了姐姐没什么大碍。
两人回到公寓内,周墨已然离去。对着面色虚弱的姐姐,樊月顾忌着她,“姐,去我床上休息吧。”
樊星没客气,换上樊月给的睡衣上了床。
樊星的流产,小三强势的逼宫是原因之一。
可在她心里,导致两人情感破裂的根源,却全权被推脱到了樊月,这个“知情不报”的妹妹身上。
樊月自觉很无辜,但却没有心思和她争论。
人一旦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就希望被更加负面的事情覆盖而自暴自弃。
大半天的混混沌沌,一切负面的事像是约好了都拥挤在同一天拍上日程。几个小时内樊月的生活没有大起,只有无止尽地大落和沉坠。
入冬后天黑的越来越早,肌肤感受着清冷的空气,眼前是沪市的华灯初上,樊月看着阳台小桌上陌生的香烟盒,她像是周墨的。从盒内抖出一根熟练地点上。
手中摩挲着香烟喝的塑料薄膜,她想起两人在拉萨,在雪山餐厅。
周墨的搭讪,很俗套也很直接。
【借跟烟。】
樊月:【10元一根。】
男人:【100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