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叫了姐姐来吃饭。
她推门进去时没敲门,樊星正在和人电话,“就算你和那小三断干净了我也不会再跟你……我管你怎么和你父母交代——好了不说了,我去吃饭了。”
见樊月进来,她匆匆挂了电话,冷冷地看了妹妹一眼,“进来不知道要敲门么。”
“敲了你没听见,”樊月敷衍着,“饭好了,来吃吧。”说完也没多问,转头就走了。
饭桌上,樊母旁敲侧击,想要探点口风,樊星眼神躲闪着,“陆迪家里今年过年人多,樊月不也好几年没回来,我想就刚好回南城来陪你们过年。”
“是不是两人闹不愉快了?”
樊母这话一问完,樊星就瞪了樊星一眼,认定了她是背后通风报信的人。
樊月扫了一眼,懒得理会,夹起父亲递来的色泽金黄的红烧肉,伴着香软的米饭吃了一大口,一脸享受,“妈的手艺一如既往,绝了。”
樊母一听笑的合不拢嘴,注意力也就转移,不住给女儿夹菜,“也就是因为你大伯住院我们才在家里做……哎呀瞧我这说的什么,大过年的,你多吃点。”
“大伯生什么病,严重么?”母亲许是失言,樊月还是接着话题追问。
她初中的时候,关系很亲近的舅母得了癌真住院,樊家父母为了保护她连探病都没让去,直到人去世火化,葬礼也没让樊月出席。
本以为也只会得到父母的闪烁其辞,谁知她这随口一问真叫整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樊父神情有点变了色,酌了一口白酒,语气努力放的平缓,“大伯之前老出去应酬,烟酒交加肝出了点问题。已经在省院治疗了,你们……过两天有空带你们去看望一下。”
父母在说事的时候,如果小事总会直接了当的说明没大碍。可父亲的口吻,明显是想要云淡风轻地一口带过,可却又觉着这是孩子们最终都要面对,所以还是半遮半掩地说出了实情。
樊月从简短的话语中能悟出,病情不容乐观,微微有点失神。生老病死,人生不可避免的经历,只是正值家人团聚喜庆的除夕之夜,悲情的事浸在喜悦的气氛中,心里难免有了更多的触动。
樊星正想着说点轻松的话题打破气氛,就看父母的眼神都停在姐姐樊星脸上,母亲半吞半吐想说点什么又被樊父止住,回了神对上樊月的视线,“哎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工作累不累。”
“还行,顺利转正。”
“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