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此次造访,我并非对您的作品感兴趣。”
原文昌有点意外,这才关上了书房的门,眼前的人就卸下先前的微笑。
在这之前,他还猜测眼前这女儿带回来的男人,这第一次见面的周墨,该不会是趁着春节来提亲的吧。
可此刻,眼前的男人表情说不上严肃,但眉宇间那审视的神态,看的人多少有些不适,原文昌心生警惕,“所以你造访的缘由是何?”
男人单手插在裤兜里,身子站的笔直,“我希望你把女儿重新送出国。”
“什么?”原文昌没料到他竟有这种请求,质疑脱口而出,“你是什么人?和霏玥什么关系?”
“原先生也许是我太直接了,”周墨神态自若,轻笑一声,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那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周墨,周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原文昌作为年近花甲的人,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样貌的确端正出众。可他印象里,的确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合作过的律师里似乎也没有这么一位。
可对方说的稀疏平常,仿佛两人的确有过什么交集,原文昌不禁迟疑,“所以呢?我应该认识你么?”
“我们的确从未见过。”
中年男人不大却矍铄锐利的双眼警惕地看着他,“所以你和霏玥是什么关系,竟敢大言不惭地到我这,让我把她重新送出?”
周墨挑挑眉,面上像是不可厚非,紧接着却不紧不慢地从米黄色牛皮纸袋里掏出几张纸,还算是恭敬地放在了对方的书桌上。
“这是你女儿在美.国的检查报告,中文的翻译您可以往后翻,”见对方一拿起对着其上的英文神色有着些许疑惑,周墨解释着,“最后一页是公正信息。”
周墨从对方翻看的页面,视线的落点,以及脸上逐渐呈现出的表情,从不解到错愕,就得知原文昌看到了诊断结果:双相障碍病症。
“双相障碍就是我们俗称的躁郁症,再往后还有她的使用处方药物和过往的就诊记录。”
即使周墨说的气定神闲,神态很是从容阐述着,原文昌还是不相信这份报告的真实性。
或者说,就算动摇地相信了,却也不愿接受这番事实。
周墨见他看的差不多,抬腕看了眼手表,距离登机时间还有4个小时,时间还算充裕,“原先生,你其实自己也能感觉到的,你女儿的情绪其实一直都不是很稳定,发起脾气毫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