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面上对对方的驱逐斥责虽不为所动,心里腹诽怀疑原霏玥这躁郁症可能就是从原家这老头这遗传来的。
他不似卓正,越是激烈的争锋相对,越是让他兴奋。
对于周墨来说,这种对峙只觉反感,尤其是这种带了主观情感在内的争执,很多时候甚至毫无意义。
这也是为何他从事法律行业最初,就将诉讼排除在外,他不想与当事人过多共情,从而选择了和权威部门打交道的贸易。
“原先生看来也是懂法之人,”周墨耸耸肩,“限制令”三个字自然唬不到他,“既然知法,又为何要以身试法触碰这条线呢?”
男人此刻越是淡然,越叫原文昌摸不清头脑,“你什么意思。”
他自觉一切打点得当,可眼前的男人,原文昌一不知道其来路,二看似对自己了如指掌做过深入调查,后者让他心中隐隐泛起不安。
此刻周墨再次抬起手表,指针显示着又过去了十多分钟,随之耐心也少了些许。
“我时间不多了,弯子我们也就不饶了,”说着他从牛皮纸袋里甩出第二份文件,这次不似先前的恭敬,动作甚至是有点怠慢。不算厚的资料落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据说原先生是一位还算有名的雕刻艺术家,不知是怎么和做化工制料的创化扯上关系的?”
桌上那份材料同先前那份封面只写了报告名称的诊断报告不同,最上面的一页纸上是一张照片,赫然显示着打碎的艺术品边,成捆的红色钞票。
“这是创化集团四个月前,在海关曾经被扣留的一批货物中的不存在清关清单上的额外货品,相信原先生看着眼熟,”男人顿了顿观察着对方脸上神情的变化,虽然微笑可瞳孔微微一颤还是被他捕捉到,“您的创作习惯是,会在作品的底部雕刻上自己的名字,毕竟是自己的作品留言证身这是自然,可这有时候也是个不好的习惯。你也许高估了自身的名气,也低估了人性的复杂,没料想到接手您那批艺术品的人,或者说是您私价钱财的接手方,会将这些证据外流出来吧?”
“你!”看着照片,先前还能厉声唬退人的原文昌脸上,明显神色大变,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证据会落到他人手里。
他伸手拿起那份文件,迅速地翻阅起来,想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的证据。
周墨没空等他衡量失态,再听对方说些拙劣的辩词,“证据你可以之后慢慢研究,蹩脚的假话你也可以慢慢想,这些都不是我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