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冬日虽气温湿冷,但道路两旁的树木都还未秃光,午后的阳光从稀疏的黄绿色树叶之间射下,在路面上留下斑驳星点。
周墨唇舌间是粗劣奶精泡制出的糖水,男人喝了一口便只是拿在手里,在看到垃圾桶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扔了进去。
春节放假,高中自然进不去,樊月隔着围墙的栏杆,很是感慨地和周墨讲解着。
“啊,高的那栋是初中部,那边矮一点的是高中的楼。”
“那边是升旗台,后面那个楼是个汇演的楼,歌唱比赛啦、文艺节都在那,楼上好像是办公的楼还有音乐教师什么的。”
樊月讲的很起劲,高中青葱岁月的一幕又一幕好似眼前就在浮现过。周墨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将她的小手攥在深蓝色夹克外套的口袋里,就这么侧首看着她,听她回味着。
这个最初只是露水情缘,再到后来他想过要圈养起来的小女人,不知不觉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重到这些他以为无聊的事,她兴致勃勃说着,他也愿意耐着性子听。
就像人生,摘去了那些激情与刺激,最后留下的就是人生中点滴的细水长流。
走过南城五中,再往后走下去,就到了南城繁华的商业步行区。两人站在繁忙的十字路口,樊月指着步行街白色石灰石筑起牌坊,“和南京步行街还挺像的。”
“是啊,所以你带我去哪?”周墨捏捏她的小手,两人的体温在小小的口袋里互相传递着,都是温热。
樊月歪歪头,嘴角是娇俏的甜笑,“带你去我高中最喜欢去的地方,约、会!”最后两个字,一字一顿地强调着,语气里是说不出的俏皮。
两人踩着台阶上往上走,樊月的小红裙不长,台阶又高又陡,周墨在她身后跟着,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扬起一角,隐约间仿佛能看到点什么。
男人心想,的确是有点手痒了。
“唉?变样了啊。”两人上到二层,樊月感慨。
曾经简陋昏暗的台球馆,如今经过一番装修改头换面,天花板打通加了高顶,裸露着银色粗大的通风排风管道。每张台球桌上都悬挂着一盏硕大的黑色灯罩的吊灯,墙体被贴上了木色的贴纸,简约又现代,是如今年轻人喜欢的酷炫工业风。
室内竟然还加了个爱尔兰风格的酒吧,和樊月高中时印象中的完全变了样,宽敞而又明亮。
周墨没想她竟然会带她来台球室,在前台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