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只为庆祝自己终于能自由呼吸。
再多来这么几次,她腿都要软了。
客厅里的药箱物品很齐全,堪比小型的家庭药房,裴知鹤弯腰拿出口腔溃疡凝胶和棉签,转身问她:“看得到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
危险,警报灯再次鸣响。
不等他走过来,江乔先发制人,小狗扑食般飞跑过去,双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药,“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麻烦,我自己对着镜子都能看见。”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不礼貌,原地站好,拘谨地绞着手,“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就是我”
“我知道,”裴知鹤语气温和随意,“自己来也可以,维生素b在药箱里有,记得按时吃。”
怕对方又突然靠近,江乔下意识地向后挪动半步,磕巴着应声:“好、好。”
裴知鹤居高临下,视线从少女红透的脸收回,慵懒随意地看向后方:“那么喜欢的粥,还要不要喝?”
几分钟前刚从砂锅里盛出来的粥,热气依然。
经过他提醒,空气里的鲜香味好像乍一下又浓郁起来,江乔没忍住,动了一下鼻尖。
只是碍于情面,或者又是多年来养成的条件反射,眼光又虚跑到别处,“我已经饱了,您你可以先去忙,刷碗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裴知鹤并没有应声,只是突然叫她,“小乔。”
江乔攥着药盒,惶然抬眼,“嗯?”
裴知鹤观察她几秒,温声道,“这也是你的家,你是女主人,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可以放松一些。”
“想吃饭的时候就吃,想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什么都不想做也没关系,没有人会因为这些事情说你不好。”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肩膀,纤薄的唇浮起笑意,“如果我在旁边让你觉得放不开的话,明天我有两场连台手术,应该会很晚才回来。整个家都是你的,可以每个房间都转转,好好熟悉一下。”
怎样都没关系。
江乔在心底里默念一遍,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她的记忆里,听过的“不可以”远比“可以”更多。
小时候江玉芬会说,不许顶嘴,考试不能掉出前十名,不可以早恋,进房间的时候不许锁门。
来到京市之后,母亲嘴里的话就变成了,不能冷落了裴云骁,不可以在小少爷面前争风吃醋,每顿饭不能吃到十分饱,一旦变胖变丑,就会失去嫁进裴家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