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目礼中走向各自的办公室。
刚一过走廊转角,就看见祁青山倚在任斐然桌边墙上争辩,眉飞色舞,手势夸张得快要起飞。
“都跟你说了是裴主任女儿不是老婆,我可是咱科室第一个见到那小姐姐的活人,就凭你从不知道哪个小群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能干得过我前线直击?”
李鲤拿着保温杯在饮水机边接水,余光瞥见两个老大逼近办公室门口,清了清嗓子。
祁青山:“感冒了?干咳不顶事儿啊姐,我那有胖大海你喝不喝?”
关心完中立派的战友,他立即扭过头继续战斗,“再说了你也不想想,那可是裴神,我想破头都想不出来这么完美的男的都是谁在谈,怎么可能就被那么一个小姑娘拿下,要你你能甘心?”
任斐然录入资料的手指不停:“我是直男,我有什么不甘心。”
祁青山打他:“靠,谁还不是直男了。”
任斐然不再说话,突然默默地站到李鲤身边,乖巧微笑。
祁青山摸不着头脑,前一秒钟还当他的反方激烈辩论,现在怎么突然静音了。
“小江看起来是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不过真是我领过证的太太。没有什么女儿,也没让她当后妈,您尽管放心。”裴知鹤立于门外,和许主任道。
办公室的门开着,话音清清楚楚传入门内。
祁青山膝跳反射都要犯了,恨不得当即膝行逃跑。
任斐然朝他无声挑了下眉,仰起头无声吹空气口哨,相当嚣张。
可祁青山顾不上和他再斗,已经完全傻了。
一方面是对裴太太年轻程度的震撼,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前途的哀悼:在顶头上司跟前议论人家老婆是女儿,纯纯是自投罗网不想活了。
他在这边紧张的要命,却转瞬听得隔壁办公室门锁一开一合,裴知鹤兴许是真的没听见,完全没和他计较,连过来都没过来一下。
祁青山憋了半天的一口气终于呼出去,疯狂祈祷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可无论怎样,江乔这边全程都听得完完整整。
医院的门隔音一般,她贴着门缝站了一刻钟,杏眼专注,双手无意识地拳对拳放于身前。
裴知鹤拧开门把手时,她惊惶地向后跳了一小步,像只在洞口侦查风声的兔子。
裴知鹤猝不及防,笑出声:“偷听什么八卦,这么认真?”
江乔拍了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