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滚,最后还是别开了视线,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顿了好几秒才道,“对不起。”
江乔一边说,一边又觉得自己可笑,嘴角很狼狈地咧着,眼泪却扑簌掉下。
同样都是骗,但她知道,裴知鹤比她生命里出现过的其他骗子都好得多。
裴知鹤很好,这个男人本身就好得让人一见难忘,对她这段日子的好也是真的。
她不想去否定这份好,也不想否认她对裴知鹤的感情。
但一想到他不知道清楚她多少不堪,却要一直眼睁睁看着她傻乎乎地做出一切,她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像她之前察觉的那样,裴知鹤身上不准备向她敞开的秘密太多了,他好像一直在顾虑着什么。
顾虑到连句完完全全坦诚的解释都给不了。
只有一句道歉。
今天是h,明天就可能是根别的什么刺,重新再扎到她心上。
到底是多大的忌惮,会让他这么沉默?
他有什么好怕的?
七年的经验和阅历差距,天壤之别的成长背景,让她看不懂他,连分析的头绪都摸不到一丝一毫。
江乔撑着地站起来,强打起精神整理乱糟糟的衣服:“我想先自己出去住两天,顺便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