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音不抖,“可是我在乎啊。”
“下午你打开办公室门的那一下,我呼吸都差点停了,”她眼眶红红的,“这次没事,那下次呢,你救了那么多人,能让你自己在遇上危险的时候多一条命吗?”
“裴知鹤,你本来就比我大七岁了,能不能想想办法活久一点啊。”
少女眼角湿润,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脱口的却是这种小孩子似的无赖发言。
裴知鹤把手里的纸杯放进驾驶座旁边的杯架,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想笑,又笑不出来。
手底的发丝触感柔滑,隐约传来干净柔软的发香。
他忍不住地自嘲,觉得自己都快到三十岁了,还是拧巴得要命。
以前江乔只把他当哥哥,当好心长辈的时候,他做梦都想被她关心。
但现在她真的如他所愿,哭着数落他的不是了,他又忍不住地自责,觉得自己实在是罪恶深重。
“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
他牵过她垂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轻轻地晃了晃。
江乔不说话,白皙的鼻翼泛红,不住地翕动,还没从那阵情绪中缓过劲儿来。
裴知鹤轻笑一声,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跟哄小孩似的开条件,“明天平安夜,我查完房之后开始连休三天,带你出去玩。”
江乔樱色的唇抿得水亮,斜了眼过来,软乎乎的,“去哪?”
“季安家在京郊新开了一家马场,”裴知鹤道,“舒家有投资入股,明天第一天内部试营业,人应该不多,带你去骑骑马散散心。”
“想去吗?”
两人算是出了国才正式确立的关系。
在此之前,裴知鹤带她出去玩的记忆几乎没有。
有也都是乌泱泱一群人,要么是那时候还太小,旁边吊儿郎当站着一个高中生裴云骁。
要么就是医生们团建,烤肉八卦热火朝天,只有在帐篷里,才能勉强有点二人空间。
江乔稍微想象了一下和裴知鹤出去约会,他一身马术服利落英俊的样子,还是没经得住诱惑。
索性一咬牙道,“去。”
“但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好好遵守,不许只是随口一说,下次又忘了。”
裴知鹤抬高她的手,在她泛粉的指尖上吻了吻,“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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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家里的床太舒服,也许是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