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对着池屿,头发很随意地用根皮筋绑起,抬头看他的时候,后面有几缕柔软长发蹭了衣领,散落下来,逆着光被勾了道流金般的细边。
周围人来人往,多是趁中场从小门溜出去透气,没什么人往这边看。
江乔客气地笑了笑,礼貌回绝,“谢谢你,不过我们已经吃过了。”
她头发扎得松,皮筋直顺着滑软的发丝往下掉,池屿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接一下。
手抬起来,又觉得太鲁莽,红着脸放下。
最后是江乔自己反应过来,重新把皮筋套在手腕上,绑成一束高马尾。
就在她片刻的抬手和仰头间,池屿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有几点紫红色的痕迹。
脖子上有,手腕上也有。
因为她皮肤格外白,所以也就格外明显,让他想无视都难。
池屿愣了愣,疑问脱口而出,“京市现在都零下了,居然还有蚊子?”
江乔从暗下去的电脑屏幕照了一下,一眼看到那鲜明的痕迹。
遮瑕膏好像被蹭掉了。
被异性贸然提起这种话题,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庆幸池屿自己给了她台阶下,掩饰地笑了下,“应该是吧。”
从季安的马术俱乐部回来之后,裴知鹤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那句“无条件的爱”是她自己口口声声说的,也没办法撤回,直到周六入夜,她才后知后觉到危险降临,深刻为自己不加条件限定就发的誓感到懊悔。
好消息,他像是真的很喜欢她送的戒指,从戴上去就没摘过。
坏消息,即便是在那种时候,也一直冰冰凉凉地掐着她的手腕,禁锢得极紧。
唯恐掐出来的指痕不够鲜明,还又看似很心疼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她蓬松的长发从柔软的真丝枕套一路蹭挪到床尾,慌不择路地埋进裴知鹤雪白的衬衣里。
不知是羞还是怕的,或者单纯是失水过多之后的茫然,她在裴知鹤的衬衣里哭得一塌糊涂。
裴知鹤便愉悦地低笑,伸出手,一边帮她温柔擦掉眼泪,夸她是好孩子,一边掐着她的腰,继续制造眼泪。
小时候从漫画书里看过,从第一幕就温柔出场的白月光男,八成要反转成变态,诚不欺我。
冬天真好。
长裤能穿,高领毛衣也能穿。
如果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