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老天,瞧瞧这头猪,得三百斤重了吧。”
只见一个穿着青灰色衣裙的妇人牵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这妇人是沈怀砚二婶,他二叔的妻子,那两个孩子是他表哥顾大牛的。
沈二婶听说沈怀砚开了肉铺子的事了,这才敢上门来巴结。
当年他兄嫂过世后,他二叔一家人对叔侄倆避如蛇蝎,连他家门口都不敢经过,就怕沈怀砚跟他们借钱。
她虚伪道:“怀砚啊,知道你成亲,二婶特意来帮你搭把手,你看有什么需要二婶帮忙的吗?”
沈怀砚淡淡道:“不用了,有我铺子的伙计就够了。”
沈二婶一脸谄媚的笑:“这当了东家就是不一样,瞧瞧这气势,反正这些伙计都是花钱雇来的,让他们多干点活才不亏。”
当着人面说话不经大脑。
伙计们都是一脸无语,要不是知道东家的为人,恐怕早已心有芥蒂了。
沈二婶叉腰在院子里看伙计们干活,时不时尖声骂伙计粗手粗脚,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十分惹人厌恶。
沈怀砚淡淡道:“二婶,家中不忙?”
沈二婶甩着帕子道:“不忙不忙,什么事哪有你成亲重要!”
说着,又把目光落到裴溪身上,“这位是侄新妇吧?”
裴溪点了点头,他不喜欢这个人,继母刘翠春也很喜欢尖着声音说话,她一说话就让他想起刘翠春了。
沈二婶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道:“侄新妇,去帮二婶倒杯茶水过来,走过来渴坏了。”
她是长辈,沈怀砚全家都没了,最大都长辈就是他二叔和她了,调教调教沈家新妇不过分。
裴溪没有动弹,看了眼沈怀砚,一副我都听你的模样。
沈怀砚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冷笑道:“二婶,我家没有您要喝的茶水,如果实在渴了,自个跳井里喝个够。”
沈二婶没想到他敢这么对她说话,声音瞬间提高:“你说什么!”
沈怀砚语气缓缓:“二婶是耳疾犯了?需要重复一遍。”
院子里此起彼伏的笑声,伙计们干活一边憋红了脸。
沈二婶难堪得涨红脸,她叫嚷道:“我可是你的长辈,他做为沈家的新妇,给长辈倒杯茶有什么不对!”
晚辈给长辈倒茶确实没什么不对,但沈二婶这种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