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嬷又找了三个人一同上山采竹荪,甜姐儿的小爹余夫郎,刘大婶,还特地找了村长夫郎。
“沈夫郎,这竹荪真能卖?”余夫郎好奇道。
裴溪点点头,温声道:“我也是听我家夫君说的,竹荪不仅味道鲜美,而且用来煲汤对身体最是滋补,县里很多酒楼都有收的。”
几人听完面露喜色,这年头银两难挣,谁不想多个进项贴补家用。
余夫郎想着卖个几文钱给甜姐儿换个花绳也是好的。
村长夫郎也笑道:“难为你有这挣钱的法子还想着大伙。”
“我方才就采了几朵,我家夫君得提着猎物去县里卖了,又不许我一个人待在山上。”裴溪腼腆羞涩微垂眉眼,又道:“他拗不过我,便让我找大家一起上山,这山上的东西也不只是我家能摘,大伙一起挣钱更好。”
他这么说,一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沈怀砚是和自己一同上山的,他没有时间去干那事。二是让他们知道是沈怀砚让他约他们上山的,没有人干了坏事之后,还特意引外人去案发现场。
“瞧这这小两口感情可真好。”
一行人说说笑笑顺着小路往山上走。
这时,裴一柠正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从山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裴溪,一时眼里又是惊又是恨。
裴溪身上穿着的衣裳都是上好的布料,手里那玉镯更是刺眼,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明艳许多,再也看不出过去总是低着头,灰扑扑的样子。
而这一切原本是应该属于他的。
以前还未被破身时,他还心存幻想他还能再嫁给沈怀砚做肉庄夫人,即使现在嫁进去做妾也行,凭他的手段,不怕没法子将裴溪赶出家门。
而现在他什么都没,连身子也彻底被毁,既然他不好过沈怀砚和裴溪也别想好过。
方长在林中看到沈怀砚朝他的方向走来,他故意不穿衣服等着,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看了哥儿的身子他的名声也会有损。
谁知道等了老半天,沈怀砚竟然转身往回走了,差点把他气死。
村长夫郎惊呼道:“柠哥儿,你这是?”
裴一柠眼眶泛红,发丝凌乱,衣襟微敞,露出里面点点暧昧的痕迹,他哭道:“村长夫郎,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其他的人看他那副人欺辱的样子,怪不落忍的,连忙劝解道:“这是怎么了,柠哥儿,你先把衣裳穿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