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不清醒的眨了眨眼。
沈怀砚脸面向着他,一只手还勾着他的手指,墨色的碎发微微遮住眼帘,画面还挺温馨的。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怀砚睡得很熟,估计昨夜睡得并不怎么好,眼睑下一层淡淡的青,睫毛浓密得令人嫉妒。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alpha睡觉都皱着眉,那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似乎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像渴求主人抚摸的小狗,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没想到这人平时看着比他成熟稳重,易感期竟这么黏人,还爱哭鼻子,反差感太大了。
林溪一动他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林溪放大的脸,唇边还带着诡异的笑,沈怀砚不仅不走言情套路没来一场含情脉脉的世纪对视就算了,反而被吓得一哆嗦。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林溪,欲言又止:“老婆...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吓人。”
林溪嘴角的笑僵住,心里的那点柔情彻底化为水泥,他拍了拍被子,“地上凉,上来睡。”
沈怀砚有些受宠若惊,老婆主动邀请他一起睡哎,说不定一会儿还能亲亲,他迫不及待的爬上床,
待他躺下正准备伸手将林溪捞进怀里,却捞了个空......
他看着空荡荡的手,“咦?我老婆哩?”
只见林溪非常灵活迅速的从床头溜到床尾,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alpha,吐出无情的话:“你自己睡,我去洗漱了。”
“......”沈怀砚呼吸一顿,简直不敢置信,眼泪砸在带着老婆香味的枕头上,眼神幽怨,控诉道:“你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老婆!”
林溪:“......。”
见老婆没有理自己,转身进了洗手间。沈怀砚哭得更伤心了,抱着被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倒在床上,眼眶红红的,见眼泪把枕套浸湿了一小块,他赶紧把眼眶里的泪憋回去。
不能把老婆的枕头弄脏了,老婆晚上要睡的。alpha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的纸巾,叠了一张又一张,把纸巾垫在眼睛下面睡,就不会弄脏老婆的枕头了。
他一边叠一边拿纸巾擦眼泪,随手把用过的纸巾放在一旁,结果风一吹,纸巾掉在林溪米色的小地毯上。
这时,林溪刷完牙从洗手间出来,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敢出声。高大的alpha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抽纸盒放在他手边,他时不时抽一张纸,双手放在前面,地上还有一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