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确定是这个地方。”
“对。”
“然后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对。”
说出这个回答的时候,连周仲青自己都犹豫了一会儿,再三回忆之后,还是给出了肯定回答,在此之前,他已经回答笔录不下三次了。
李医生的心态显然比做笔录的警官们淡定一些,用某种略带怜悯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周仲青一眼,作为校心理咨询室最受欢迎的知心姐姐,面前这位俊秀学弟的状态,可实在是令人担忧和惋惜。
“可这怎么可能呢”她的声音更柔和了,尽量减少对他的刺激。
“对啊,这怎么可能呢?”周仲青眉头紧皱,还反过来问她了。
“你先别想这件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
“学姐,我没病。”
“来我这儿的人都这么说。”
“”
见周仲青沉默,李医生便缓和一下继续问道:“那在楼上看见她时,你们说了什么吗?”
周仲青没心情聊精神病,聊这个他可就来劲儿了,原原本本地复述天台上的对话,不只是他记忆力好,主要是也就说了那么两句话——
‘同学!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能看见我?’
‘有事好商量啊喂!边上太危险了,要不你先喂喂!!艹!’
“然后呢?”
“然后她就跳下去了。”
周仲青如此这般复述了一遍,这场面回想起来依旧令他头皮发麻,他甚至想不明白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能令得这么一位花季少女仿佛在做喝水吃饭这种事情一般、如此决然、如此平静、没有丝毫犹豫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嗯。”
李医生点了点头,“所以她其实很意外你能看见她?”
“也许?”周仲青也思索了一下,确实天台平时几乎没人去。
“那你去天台是去做什么事呢?”
“没做什么事啊,趁着天气好,上去吹吹风,弹弹吉他。”
“就是想一个人静一下是吧?”
“这很正常吧!”
“学弟最近压力很大吗?”
“还好啊。”
李医生曾经是他一个社团的学姐,对周仲青的家庭情况也是了解些许的,父母双亡有妹有房,妹妹年纪小,平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