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痕迹。”
兴元帝沉吟许久,吐出一口浊气:“你们辛苦了。”
石头砸中横木,横木又掉下来,人为要是能控制到如此地步,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反而是意外,从来不讲道理。就是发生了,就是赶上了,就是倒霉了……
从情感上讲,兴元帝毫无疑问希望是意外。天家无情是纵观历朝历代总结出来的大实话,而坐在龙椅上的人自己无情可以,可不希望别人也这样。
“再仔细查。”兴元帝说了一句,起身向安置秀王的偏殿而去。
就算是意外,主管的、维护不当的、操办中秋事宜的……过后被牵扯处置的人绝对少不了,但兴元帝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室中弥漫着药味,秀王闭目躺在架子床上,头上缠着层层软布。
有血迹从白色软布中渗出来,越发显得床榻上的少年虚弱可怜。
兴元帝盯着秀王年轻的脸,突然意识到他这位长子如今也不过十九岁,还不到及冠的年纪。
确实还是个少年啊。
有了这个意识后,兴元帝长久以来对长子那颗冷漠的心就柔软了一些。
身后有动静传来,兴元帝转身,看到了宫婢扶着的太后。
“母后,您怎么不好好休息?”
“哀家又没伤着,休息什么。”太后往内看了一眼,神情关切,“平儿怎么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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