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人相比,他的时间瞬间升值二十倍,每一秒的空耗都令他深感痛心。
当时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齐斯,说:“你的病属于极罕见的病例,全球确诊的不超过十例,你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干些想干的,或者做点有意义的事。”
齐斯问:“比如?”
医生循循善诱:“你可以配合我们的治疗和研究,如果我们的研究在你这里取得了突破,你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
齐斯又问:“有人被治好过吗?”
医生很诚实:“当然没有,不然怎么叫‘绝症’呢?”
“”
齐斯拒绝了医生让他签署遗体捐献登记书的请求,比起在医学史上留名,他更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大型恶性事件的罪犯名单中。
他打算趁生命的最后三年干些想干的事儿,这些事可以是制作标本、玩儿人,甚至宰個人,但绝对不会是和一个愚蠢的抢劫犯对峙。
所以,这会儿他只希望男人拿了钱快点滚蛋,不要浪费他宝贵的余生。
男人用枪抵着齐斯的头,像个精神病似的喃喃念叨:“抱歉,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告诉我现金在哪里!”
齐斯很想吐槽,为什么都2035年了,还有人执着于抢劫现金,搞得像电子支付没普及似的。
但一想到自己还真有为地下交易储备的纸钞,他就又笑不出来了。
他虚着一双眼,指了指工作室深处,说:“3号房间靠排水口的那个墙角,棕色皮箱。”
男人转身向所指房间奔去。
看着他的背影,齐斯后知后觉地想起,那间房间里还摆了一些不寻常的藏品,绝对是会把人吓到报警的那种。
人类尸块、人体标本、一些比较超前的嫁接艺术一旦男人见了那些玩意儿再离开,恐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也许应该直接弄死他,别管什么鲁米诺试剂和痕迹学了,直接切碎了送去鲍勃的养猪场
——亦或许今天就不该出门,黄历上明明写了“忌出行”,他该稍微相信一下的
齐斯陷入纠结之中,接着就听到工作室深处传来男人的抽气声,一声大过一声,像是被砸缺了口的破旧吹风机。
齐斯站起身,顺手将被踹开的仓库大门拉上,费了一番力气才拧紧变形了的锁扣。
他走向3号房间,正看到男人抽搐着躺倒在地,看上去是哮喘发作了,随时会一命呜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