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拉上拉链,能看到有点点血迹从布条中渗出,不太明显,不凑近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虽然如此,齐斯还是用手帕将整条拉链揩了一遍,直至将泛黄的布条擦成一色的灰黑,再分不清血迹和脏污,才满意地收了手。
杀人不难,难的是处理尸体。
前辈有言,不要高估治安局的正义感,也不要低估他们对业绩的追求,更不要看不起dna检验技术。
碎尸只是最基础的工序,手指和头颅等能够明确指向人类这一物种的尸体碎片,才是需要妥善处理的大头。
在搞不到化学试剂的当下,胃酸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条件的罪犯自己想办法,有条件的罪犯联系养猪场,爱狗人士拿去喂狗,喜欢恶作剧就送去菜市场。
齐斯早已过了没条件的阶段,并且没什么爱心,也懒得跑菜市场一趟。
他做完一切,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了。
这个点儿鲍勃的养猪场已经关门了,要等到明天早上八点才开。
他发了个短信过去,算是预告一下明天的造访。
经过一番折腾,原本整洁的工作室一片狼藉。
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洁白地面上,杂乱无章的鞋底泥印醒目异常,间或有几滩血水落在地上,几乎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在心里把弄脏地板的刘阿九骂了一通,齐斯从工具架上拿了块抹布在水里浸湿,蹲下身擦拭地面上的污渍。
血液在湿抹布的涂抹下稀释成淡粉的颜色,薄薄一层覆盖在地面上,又被洇湿的抹布一丝一缕吸收,直至完全看不出端倪。
齐斯将抹布连同自己身上沾血的衬衫一起扔进垃圾桶,黑色垃圾袋一收一系,外观上毫无破绽。
他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干净的衬衫给自己套上,松松垮垮,休闲适意,俨然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
处理好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齐斯拖着行李箱,若无其事地推开仓库大门,看到外头满世界的雨如丝线般落下。
有一刹那,现实和副本中的情景仿佛发生了某种隐秘的联系,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奇异诡谲之感。
好在,齐斯习惯了江城三月天气的多变,随时随地都有准备雨伞。
他退回仓库中,从杂物堆里摸出一把黑色雨伞,再沿着原路走出仓库,融入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