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人搭理他,间或有几人以目示意,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
朱玲走过去,状似疑惑地问:“杨哥,你怎么忽然想去村西了?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玩家们都有意无意地凑近了些,偷眼观望。
杨运东解释道:“提示说,只要还原真相,在恰当的时机复述,就不会受到村民的伤害。我认为越早找到真相,后面受到伤害的人就越少。”
朱玲笑着说:“我知道杨哥你是好心,但找真相也不急于一时。规则都说了,晚上尽量不要出门,要不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杨运东摇头:“提示说,真相在村民的言语中,村民要等晚上才出来,要问话只能晚上去。你们如果没人想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他说完,颠了颠后背上背着的朴刀,转身走向门口。
“那杨哥伱小心些,我们都等你的好消息。”朱玲向杨运东投去敬佩的目光,又叹了口气,苦笑道,“不过我觉得人命比世界观重要,哪怕不能还原真相,我也不愿意让大家去以身犯险。”
杨运东不语,倒是正蹲在角落研究磨盘的艾伦回过味来,站起身表明立场道:“杨,别管那些胆小鬼,我愿意跟着你去!”
有几个玩家听了他这话,脸色不善起来,却都没说什么。
一介新人,还是个老外,犯不着和他起争执。
杨运东已经站在了门口,艾伦乐颠颠地跟了上去,毫无要面对危险的自觉,倒像是出去旅游的一般。
门外不知何时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流岚妖娆朦胧地扭曲、蔓延,像是被浸在水里漂洗的白纱,时而舒展,时而重叠。
杨运东和艾伦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雾中,很快便消失在了渐沉的暮色里。
另一边,齐斯终于好说歹说地应付完张立财,已经懒得再掺和其他事了。
他拖着虚浮的脚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插上门闩。
将包着神肉的布包在桌上放好,他拿着笤帚将各个犄角旮旯都洒扫了一遍,用干净的抹布擦去竹席上的灰,才算是安顿下来。
乡下的天黑得很快,才一会儿工夫就拉下了夜幕。天地间一片阒寂,所有生机好像冻结在一刻,就连风都吹得极轻,吹不起树叶的沙沙声。
借着冷月的微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房屋的轮廓。突起的树丛和别的不知何物尽数化作引人遐想的鬼影,在银灰色的光晕中轻轻摇曳。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