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怎么都不愿松手,墨枭稍微用力,她就紧了紧眉头,发出一声低哼。
最终,墨枭也只能任由她握着。
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屋内气氛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动静。
清晨的海域依旧狂风大作,暴雨不歇,晃动的船只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婢女。
墨枭淡淡掀起眼皮,眨眼身影如烟般消失。
外面香兰敲了半天,依然没有回应。
以为君九歧还没起,于是吩咐下面的人小声些,在外候着。
可将近中午,房间内依然没有动静,这下香兰察觉不对。
她立刻让人去禀告,自己则小心翼翼进了屋,然后发现了高热的陛下。
下人们顿时一片大乱。
很快,阎燮闻讯匆匆赶来,当看到高热之下面色苍白的君九歧,大发雷霆!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陛下生病你们都不知?”
“王息怒。”
下人们纷纷跪地请罪,吓的瑟瑟发抖。
“军医呢?怎么还没到?”阎燮脸色阴沉,下人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军医匆匆赶到,刚要行礼,就被阎燮不耐烦打断。
“行了,先给她瞧瞧。”
军医忙上前,“让老臣先给陛下诊脉。”
“等等。”
阎燮拦住了军医,他将四周的帘子放下来,拉着君九歧一截手腕出来。
一旁的香兰很有眼力地递上帕子,阎燮将帕子覆在君九歧手腕上,对着军医抬了抬下巴,“快。”
军医跪地,开始诊脉。
须臾,他“咦”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
“如何?”
“王稍安勿躁,待老臣细细诊来。”
阎燮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看着君九歧羸弱苍白的脸,他心头直冒火。
阎燮让下人准备湿帕子,给君九歧擦拭额头的湿汗,又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发现额头烫得厉害。
可君九歧的手,却冷得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忽然病了?”
“奇怪,老臣诊陛下脉搏,并无异常,只是有些虚弱。看着并非寻常风寒之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