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他瞪着双眼,死死盯住她。
阿娇累了,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只是轻轻合上了眼,嘴角却带着笑。
那一朵笑花却已道尽一切,魏玄知扭曲着面容,再一次伸手掐住她的颈项,这回却是下了死力,“既是如此,你便随朕一起去吧!不管如何,朕爱娇娇,与娇娇一道走,也少了许多遗憾”
剧毒入髓,阿娇已神智恍惚,可被人掐住脖颈仍是不好受,她本能地挣扎着,气息渐弱,心中却是释然这腌臜的一生,终于可以解脱了。真好!
恍惚间,有隐隐的嘈杂声传来,掐在她颈上的力道骤然一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久违的空气又争先恐后涌进了喉间,魏玄知似被人拽开,她却已经没了力气,颓然倒地。
好累啊!她强睁着眼,门口的光亮照进这方阴暗的世界,有身穿甲胄的高大身影立在那风口上,阳光在他身后铺展开,照得他周身好似泛着光晕,逆着光的轮廓落在阿娇渐次模糊的视线里,哪怕到彻底沉入黑暗的那一刻也没能看清,但她却知道,是他来了。那一双眼睛在黑雾中隐隐绰绰,狭长、深邃,如墨玉,温润,却又隐着点点寒芒,冷且锐。
薛凛,薛容与。
胸口绞痛袭来,睡梦中的阿娇骤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蓦然睁开眼来
“娇娇!”
“乖女!”
“妹妹!你醒了?”
思绪尚处在一片混沌中,耳边就传来了几声嘈杂。
阿娇愣愣转眸一看,便被凑到眼跟前的几张大脸吓得一缩。
“可算是醒了,这小脸怎的白成这样?是当真吓着了,还是烧未退?”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不由分说探手过来摸她的额头,阿娇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摸了个正着。
“乖女,还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饿了没有?阿爹让人给你在灶上煨了燕窝,这就让他们给你端来!去,快去,将燕窝端来!”留着美髯的中年帅大叔笑眯眯说完,转头大声喊道。
“妹妹怎的眼睛都发直了?还是再找个大夫来瞧瞧吧!”年轻版的翩翩美男子手里折扇轻轻往掌心一拍,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
“没有烧啊!”妇人疑惑。
“定是饿了!”大叔斩钉截铁。
“还得请大夫!”年轻公子手里折扇一展。
“方才大夫已经说了,只要清醒过来便是没有大碍了,药也用不着多吃,是药三分毒。我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