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客到访,王爷请您往花厅见客!”
贵客?明漪眉梢轻撩,这倒是她成为傅明漪几个月来未曾有过的事儿。
待得到了花厅一瞧,嗬!还真是好贵的客!“见过太子殿下!”将种种疑虑压在心底,她屈膝行礼。
“郡主快些免礼!”傅睿煊的形容算不上好,可能是因着这些时日忙着救灾的缘故,消瘦了些,下颚冒出点点青茬,倒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
明漪站直身子,瞄见他脸上明显的忧色,心中思绪飞转,已是琢磨起傅睿煊来济阳王府的用意。
“殿下别站着了,有什么事儿坐下说?”济阳王上前来笑着道。
“不用了,皇叔!孤今日前来已是唐突,实在是有一事想要求郡主相帮。”傅睿煊却是等不及,一咬牙便是单刀直入。
“找娇娇帮忙?”济阳王震惊地回望女儿。
明漪心绪翻涌,面上却还算得冷静,“殿下请说!”她了解傅睿煊,他素日里并没有什么储君的架子,前两回见面,也都是以“我”自称,可今日,却口称“孤”,不知是因有济阳王这位皇叔在,还是因着今日他是以一国储君之身份来的。
傅睿煊面上挣扎了一瞬,终于是压低嗓音道,“事关重大,还请皇叔与郡主千万保密”
这样神秘兮兮的,倒是让气氛更凝重了两分。
傅睿煊沉吟一瞬,才又轻声道,“实不相瞒,那日从千钟寺回来后,孤便去了城南的官仓,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护好南仓里的官粮,为了以防万一,就提出将官粮暂且挪到其它几仓中存储,孰料,仓官却是百般推诿。孤深觉不妥,让人硬闯,这才发觉那南仓之中,余粮已不足一二,其余皆是谷壳和粗糠夹杂着沙石鱼目混珠,就是就是城中其余几仓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如今,堤坝尚且完好,可要安置遭了灾的百姓,却连余粮也没有,这些硕鼠,实在是可恶透顶!”
傅睿煊说得义愤填膺,济阳王和明漪父女俩听得面面相觑。
尤其是明漪,脸色更是凝重,那场噩梦中,很多事情她只是听说。说是望京城南堤坝决了口子,江水倒灌,淹没了良田与民居,还将城南的官仓都冲毁了大半,以致救灾之时存粮不足,就是望京周边的灾民都吃不饱,其它倒是没有听说过。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吗?
她那时真是太不知事了,也是,只是南仓遭了灾,望京城除了南仓,还有别的几处官仓,又怎么会连接济周边灾民的粮食都拿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