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郡主在桃树村外遇袭之后。”陆昭倒是没有隐瞒。
“那么早?”明漪有些诧异,眉梢轻撩,心里却掠过丝丝温暖。“那可知是什么人要害我?”
“这个属下不知,大都督并未交代。”
明漪刚刚舒展开的眉心,又是紧蹙,沉吟片刻,转而问道,“你可知可知他为何而来?”声音压得低了两分,也并未明言。
陆昭却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可踌躇了一瞬,还是道,“属下不知。”
明漪没有说话,微笑的唇角缓缓抿紧,一双清澈如溪,恍若所有心思在这样一双眼睛注视下都会无所遁形的杏眼将陆昭深深看着,直看得稳重如陆昭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额角冒起了毛毛汗,就快要绷不住时,她终于移开了视线,淡淡道,“知道了!夜深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就结束了?陆昭与陆明对望一眼,有那么两分难以置信,过了片刻,才迟疑着应了一声“是”,如来时一般,悄没声地退了下去。
明漪坐在屋内,转头看着窗外明月,那清晖如练,好似也落在了她眼中,留下一片疏冷。薛凛的人令行禁止,暗中护她是因薛凛之命,不要紧的事儿想必也可以告诉她,可说到底,并未将她真正当作主子,所以,想要再问出什么是不可能了。她想要知道,怕得问薛凛本人才行,可是要再见到薛凛除非等到开春他们成亲时。
不!明漪眼睫一颤,她依稀记得,当年薛凛与傅明漪奉旨成亲的日子也差不多是明年开春儿,彼时,薛凛未能赶回来,因而,傅明漪又成了望京城贵女们的笑柄。而薛凛之所以未能赶回来是因为明漪猝然从椅子上弹身站起。
第二日,傅明琰看着武课结束后,还舍不得离开演武场,居然耍起了石锁的明漪,神色惊骇,“妹啊,就你那把子力气,还要练啊?再练”
“一力降十会!很多时候,这就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多练练没什么不好!”苏闻樱经过,淡淡道了一句。
傅明琰“”无语了片刻,只得无奈地也捡起一把石锁,认命练了起来。
两刻钟后,傅明琰的手臂已是酸爽得不行,看着仍将石锁舞得虎虎生风的明漪,喘着气道,“妹,够了吧?你已经进步很大了,咱也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歇会儿!”
“还不够!”明漪淡淡答道,挥汗如雨,手中动作却不停,一双眼睛中写满了坚定。
“这还不够?你想练到什么程度?”傅明琰风中凌乱了。